“启奏陛下!”前去宫外打探消息的高凤屁颠屁颠地从殿外跑了进来,拱手奏道:“杨阁老和李总兵真有本事!三言两语,便让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一哄而散了。”
“他俩都说了些什么?”正德饶有兴致地问。
“李大人说:南海的稻米大丰收,百姓们勿须担忧粮价;杨阁老说:便是拚了头顶乌纱不要,也要保全李大人的周全。”高凤一字不差地转述道。
“哼!”正德故作不悦道:“朕还未说什么,他们竟然如此默契。”
“启奏陛下!”缓过神的詹御史从地上爬起来,拱手奏道:“李壹不过是投百姓所好罢了,若是微臣前去,当对百姓晓以大义。断不会给人留下口实。”
那一群文官又恬不知耻地随詹御史跪下,齐声奏道:“詹大人所言极是,臣等附议。”
“呃……”正德见状为之气结。
“启奏陛下!”杨一清闪身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嗯,好!老爱卿有话但讲无妨。”正德笑道。
“启奏陛下!既然詹御史把自个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那么,臣举荐其充任远征朝鲜之参军,让其参赞军务。”杨一清慢里条斯地说道。
“启奏陛下!”詹御史直接跳了起来:“杨大人这是挟私报复,明知臣乃一介文士,哪里晓得从军布阵,这这这……分明是作弄微臣……”
“好!”杨一清见状不禁气得胡须微翅,冲正德一拱手道:“陛下!臣可以直接问詹大人几句吗?”
“但讲无妨!”正德索性身子一仰,不再理会。
“既然詹大人不熟悉军务,那么可担任军需官,为大军筹备粮草。”
“这……,众所周知,国库几无银钱,叫叫叫……下官如何凭空去买那么多粮食。”
“詹大人可领一拔人马,刺探入侵朝鲜倭寇之军情。”
“下官一生只读圣贤之书,不擅此道。”……
“吓!”杨一清怒了,骂道:“腐儒误国,武不能参赞军务,文不能征集粮草,就只会摇唇鼓舌诋毁大臣吗?”
杨一清这话讲的有些诛心,詹御史身后的文官们闻言纷纷退身回班。
詹御史汗如雨下,怔怔立于当场呆若木鸡…………羞愧难当,头几乎要塞进裤裆里。
百无一用是书生,自以为读了几年圣贤之书,到头来还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詹御史的言行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更可悲的是,他自己尚且抱着自以为是的理念,豪不知耻。
詹御史哆嗦着嘴唇,双目血红,怒视杨一清,几欲暴走。
太极殿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宁静……,任谁这时也不敢多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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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了足足十几分钟,李壹突然出列,朗声奏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哈哈哈!”詹御史突然无所顾忌地手指李壹斥道:“国贼!你也想落井下石么?来来来!詹某这一百来斤今日便撂在这太极殿了,有什么龌龊的手段,只管冲詹某来!詹某若皱一皱眉头,便不是爹生娘养的!”
这货居然当众撒泼,丝毫不顾及斯文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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