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厚炜回营时,面色惨白,脚步虚浮。他困的要命,昨晚和朝阳公主折腾了大半夜,那小妮子真粘人呀!朱厚炜仰天慨叹道:妹妹,为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让李壹娶了那个妖精,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心安理得地朱厚炜悄悄绕过主帐,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却听见主帐里传来李壹熟悉的笑声:“哈哈哈!殿下起得真早啊,这是要去哪儿呀?”
讨厌的家伙!怎么就是甩不掉呢?朱厚炜心里暗暗骂道。当下哈哈一笑,道:“昨晚你喝得酩酊大醉,本王有些担心,这不一大早便来看你来了。哈哈哈!”
“有劳王爷挂怀,下官感激不尽。”见朱厚炜进帐,李壹立刻起身相迎让座,大声招呼士卒上茶。
“咦?王爷的面色不太好,是不是这段时间操劳过度呀?”
“是呀是呀!这阵子街面上不太平,折了我大明数十位官兵,本王忧虑,每晚都睡不着觉。”
“是吗?”
“当然是啊!”
啊?哈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两个人开怀大笑。
“叭!”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朱厚炜放下茶杯,道:“哪里打枪,是不是有朝鲜乱民造反。”
李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笑道:“无妨无妨,区区几个乱民能掀起多大风浪。王爷请安心品茶。嗯……这朝鲜的参茶果然不错!”
半信半疑的朱厚炜无心喝茶,端起参茶半天也咂摸不出味来。“叭叭叭…………”枪声越来越密集。朱厚炜再也坐不住了,啪!茶杯被摞在桌上,朱厚炜跳起身,一指李壹,道:“你给我说实话!今天的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昨晚可是答应了朝阳公主,从今往后再也不杀朝鲜国一人!”
“啧嘖啧!崩不住了吧。”李壹笑道:“殿下!来前咱们可是讲清楚了的,军营里的大小事务殿下都不能掺和。怎么?殿下要食言吗?”
朱厚炜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椅上,哀求道:“其实本王也不想干预军务,只是有些舍不得朝阳公主。”
“呵呵呵!”李壹笑道:“殿下勿用担心。这一切下官自有安排!到时候肯定还殿下一位娇滴滴的公主。”言罢,背着双手向外走去,边走边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猛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朱厚炜望着李壹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不一会却又“噗哧”一声乐了。
朴元宗和秦王朱诚泳并络而行,精通汉话的他起初几天还和秦王有说有笑。但是后来,越来越接近汉城时,他连续接到几封军报后,面色变得阴沉起来,话也渐渐少了起来。
心细如发的秦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保持着自己永远地微笑。心想:肯定是李壹他们又有新动作了。
这一天,朴元宗和秦王终于赶到了城下。
城门紧闭,一千多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朴元宗和他所带的军队。虽然不知道火枪的威力,朴元宗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大王有令!所有士卒城外扎营。只许朴元宗大人和秦王殿下入城。”当城上的太监宣布完国王的诏书后,城下军队一片哗然。
秦王依旧保持着高贵的微笑,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烟火色,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身形越发显得飘逸和高贵。
朴元宗面色胀红,骑在马上,努力控制着发抖的身形,指节由于太用力而发白,他急切想知道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