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和尴尬。
过了好一阵子,朱厚炜和传旨太监才出了客厅门,走下台阶,朱厚炜强颜一笑,环作一揖对众人道:“本王偶感不适,不能陪钦差大人赴宴了。”顿了顿对王璿道:“王大人!今天就有劳你了。”
王璿连忙拱手称不敢。朱厚炜离去时经过李壹和刘洪身旁,脚步缓了下来,只见他冷冷瞅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然后甩袖而去。
李壹和刘洪偷偷对视一眼,暗道:坏了!咱俩的小心思,被这家伙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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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完毕后,刘洪和李壹回到军中营帐,刚进营帐刘洪便问道:“李兄!是哪出了岔子,朝廷虽架空了张金安,为什么把我留在盐邑了?另外,谢大人的千金许给郑王没有?”
李壹闻言沒有支声,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一气灌了下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想着心思。
刘洪见状怕打扰李壹,当下便安静地坐在李壹对面,等待下文。
终于,李壹抬起了头,看着刘洪,道:“咱俩这次聪明过头了!”
刘洪闻言忙问:“李兄何出此言?”
李壹轻笑一声,道:“其实浙江的一举一动全在圣上的眼中,张金安是什么样的人?郑王那点小心思、甚至咱俩在想什么?圣上心里全都一清二楚。”
“噢?”刘洪闻言一拍脑袋,晃然大悟道:“这么说,皇上在这里有眼线!”
李壹瞅了刘洪一眼,笑道:“刘兄,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刘洪闻言一梗脖子,佯怒道:“什么话?本大人一直很聪明!”
李壹呵呵一笑,道:“好!若你能猜出这个眼线是谁,便算你聪明!否则………………”
刘洪闻言顿时豪气上涌,一脸不服地说道:“哼!岂能让你小觑于我,那我便来猜上一猜!”言罢起身在帐内踱起步来,只听他嘴里喃喃说道:“锦衣卫?咱们从未见过一个;王巡抚?他不会自个告自个;郑王?…………嗯,不会;那到底是谁呢……?等等,还有一个人!永淳公主!!!”
李壹赞许地点着头,正欲开口。这时却听外面一个熟悉地声音叫道:“李壹,刘洪!你俩又憋什么坏呢!”
李壹和刘洪对视一眼,同时想到:果然是她!
永淳大大咧咧搖着马鞭,进了大帐,李壹、刘洪连忙同时拱手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哟!我说你们在讲什么事呢?恁么高兴。”永淳歪着头笑道。
李壹一拱手,答道:“回殿下!我们在说螳螂捕蝉的故事。”
“切!这个故事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永淳说着停了下来,一脸警惕地望着李壹。怒道:“李壹!你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公主多虑了,不就是个成语典故吗?”顿了顿,李壹转头问刘洪道:“你说呢?刘大人。”
刘洪立刻一脸怪笑,连道:“是是是……!”
永淳见状登时胀红了脸,手持马鞭一指二人,怒道:“你们俩少给我阴阳怪气地,有什么事当面讲清楚!否则,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李壹见状立刻飞也似地从帐中逃了出去,刘洪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李兄你太不够意思!要逃跑也须提前知会一声啊。”
永淳一愣,立刻追了出去,边追边骂道:“李壹!我看你往哪逃,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