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摸了摸两撇胡子,眯着眼睛盯着胖子道:“老夫听闻你同劣徒在这至尊赌阁进行赌术对决,这事关我蝴蝶门声誉,虽腿脚不便,但还是过来一观比较好!”
“哦?那既然赌局结束,张大师轻便吧,恕我金三不能作陪了!”胖子说着便带着清河镇的地契准备和李不凡离开。
可惜,张老三已经来此,亲眼看着徒弟被击败,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了,还未等胖子转身便开口:“且慢,金三小子!”
“怎么,张大师,难道我胜了还要拦着我不成?”金胖子面露不愉,看着张老三,看他是否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老三没有直接回答胖子的质问,反而故作叹息说着:“本来你同我这劣徒的对决我作为老一辈却是不好横加干涉,但此次赌局却是关乎我蝴蝶门在赌界的声誉,这一回老夫却是不得不出手与你赌上一局了!”
“呸、无耻!”胖子的心里暗骂,这老东西真是太过无耻了,明明是他徒弟找事,现在输了却要自己找回场子,这不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只是他用蝴蝶门的声誉来做借口,这一点倒是没人能挑出毛病来。
在这赌界当中,一个赌术门派若是被自家人被打败了,那他的同门回来找场子却是没有任何人能能加以干涉,这是赌界的不成文的规矩,但这张老三都已经五六十岁了,现在来挑战金胖子这十八岁的人,却是不太合情理!
可惜蝴蝶门却是一脉单传,现在韩缺的同门却是只有他这师傅一人,所以张老三挑战胖子却是勉强说得过去。自然,若胖子也有师门便可以让师门所有人去挑战张老三,而且张老三还不得不应战,可惜胖子却是孤身一人,即便他有师传也无法能打败这赌术第二啊!除非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人!
知道无法拒绝,胖子心里的怒气也不好发泄,他阴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来领教张大师的高招吧!不知是何种赌法?”
听到胖子应战,张老三的老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故作姿态:“若有的选择,老夫还真不想以大欺小,可惜事关我蝴蝶门声誉……”
“好了,废话少说,说出的你赌法!”听到这老东西喋喋不休,胖子自然火气大盛,开口打断道。
张老三见状笑意更加明显,他是故意的,赌局之前可以激怒对手,让对手发挥失常,这是每个赌术高手都懂的,即便此战他必胜,但狮子搏兔,犹尽用全力的道理他这几十年来还是懂的,不得不说能在这么多年还稳坐大楚赌术排行榜第二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金三小子爽快,那我就直言了,便与我劣徒一般,我两依旧是赌骰子,不过念在你先前已经耗费了大半心力,故我两只赌一局,不过这回我们比的却是谁点数小,不知小友可同意?”
沉思片刻,胖子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方才他的确消耗了一部分心力,此刻却是一局为宜!但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获胜的把握,即便是他全盛时期能有三成把握就算不错了,又何况现在,看来今日却是要败在了里了,想着心里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了赌桌前。
二人站到了赌桌的两侧,扫视着彼此,十年前,没有成为师徒的两人在今日却成为了对手,胖子脸上的火气早已经消失无踪,眼中尽是战意!
即便你是赌术第二又如何,他金胖子自从学赌以来便从未怯战,哪怕明知此局必输他也要竭尽全力去一搏!他不知,此刻一身战意的他反倒是得到了在场之人的赞叹,面对赌术第二竟然还有如此战意,却是难得,同时心里对张老三这打压小辈的老家伙多了几丝不屑!
赌桌上安静仍旧一片安静祥和,但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突然,对战的二人都用处极快的速度掠起了桌上的骰钟,像是同时,不分先后!
…………
“嗡!嗡……嗡!”
骰子急剧烈震动的响声不断地从两个骰钟之内传出,在寂静的现场下显得格外悦耳,胖子的手不断随之晃动,速度竟不下于先前凡境三重的韩缺,要知道以他普通人的手速竟然能达到这等程度,这是多么惊人的赌术!
虽然速度变快了,但却依旧稳如泰山,静若东海,巨大的压力带不起任何风浪,反而令他发挥出更高的水准!反观他的对手,张老三!他的手速却是更快,张老三可是凡境七重的武者,若论赌术,胖子仅仅差他一丝,可惜加上这修为,胖子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了。
不止如此,张老三的“蝴蝶十八手”不似那韩缺般生涩,仿佛浑然天成,自然,韩缺又如何能与沉淫在这门手法几十年的张老三相比呢,倘若真要有个比喻的话,韩缺手上的蝶舞仅仅是一个花丛内的,而张老三却是整个花园中的,二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金胖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张老三,后者的视线也同时盯着他,虽然没瞧骰盅,但手上的速度却丝毫不见改变!
局势不知不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境地,原本应该紧盯着张老三的金三竟闭上了双眼。
此刻,金胖子的脑中一片清明,仿佛陷入了顿悟,巨大的压力带来的是赌术上的突破,脑海中那手法越来越清晰!
“稳若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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