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迈动步伐,沉重的镣铐随着他的每一次迈步在地上拖出令人烦躁的声响。凯撒知道外头有事情发生。
今天是冬幕节,即使是跟节日关系不大的角斗场,按理说也会有所变化,可凯撒一路行来看到的守卫脸上却都写着慌乱。
骑士团,叛乱,教廷谋反。
只要仔细听,便能轻松的从守卫们刻意压低声音的议论声中听到这些字。那帮子圣骑士会谋反?凯撒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不过此刻的他没心思去担心教廷那些人,他更紧张的是自己的事。
那日神秘人用特殊的方式跟几人进行了联络,事后再一次见到那个守卫时,他一点都不记得,依旧是那样的趾高气扬。
而今天便是约定的日子,动手的日子,离开这里的日子。
凯撒握紧拳头,目光不时的打量四周,与那神秘人说的一样,冬幕节的这一天角斗场的守卫人数少了许多,剩下的那些也一个个都忙着谈论城中发生的大事,根本没怎么注意自己。
难道那城中的大事也是那个男人做的?
这种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却觉得颇有道理。
铁门被打开,正胡乱猜想着的凯撒被推了进去,当铁门再一次关上时,另外又有守卫压着凯撒来到了一处角落。
“又是你这个死不了的,嘿嘿,这一次我可把钱都压在你身上了,要是你输了,可别怪我下手无情。”守卫拍了拍凯撒的肩膀,压着他坐下。
凯撒并没有理会这名守卫,满脑子都在想今天要怎样逃出去,守卫的人数确实少了许多,可剩下的这些也足够防止奴隶逃脱。那人说的会制造一场混乱,又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怎样的混乱?又是哪里的混乱?所有的一切都不可知,这种无法捉摸的感觉让凯撒很抓狂。
铁门再一次开启,“进去。”随即一个人被推了进来,凯撒抬起头正好和那人的目光对上,两人都认出了彼此,却又同时错开了眼神。
凯撒认得这人,在自己所谓的“老板”手中,有两批奴隶,一批就是凯撒这些人,另一批则是一伙亡命之徒,因犯下命案被流放,结果却被“老板”看上,买来充作角斗士,而现在被推入这间准备室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人,外号刀疤,只因为他脸上有一处长的吓人的刀疤,那道刀疤经过右眼,看起来仿佛是直接被切开了半边脸,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留下的。
“今天是二对二的团体战,你们两个就是临时的队友,记住,无论你们之前有怎样的过节,今天也得一起,要是你们两个互相捅刀子,那好,老板说了真要是发生这种情况,你们两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自己好好记着吧。”守卫的语气略带嘲讽,两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外头隐约传来呼喊声,只是这呼喊声相比上一次比赛要逊色许多。凯撒懒得理会,尽可能的调整状态,无论那所谓的行动什么时候发生,至少他不能死在角斗之中,恩格等人还等着逃离这里,副统领的情况越来越差,所有人都知道离别在即,而那神秘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该你们上场了。”锁链被取下,铁门被打开,随后一个圆盾,一把铁剑被递了过来,凯撒接过,掂量掂量手中的家伙,便立刻知道这剑磨得不错,最是适合杀人放血。
他与刀疤一前一后走出,倒是不用担心刀疤会在自己背后捅刀子,都不是傻子,也都明白那样做的后果。
外头的阳光很是明媚,看台上的人却是人数不多,气氛也大不如前。凯撒与刀疤登场的同时,另外一边也上来了两个人,陌生的面孔,不知又是哪个“老板”手下的角斗士。
凯撒才懒得知道那两人的名字,既然站在这个台上,那便只有一种结果,生或者死。要是自己死了,那知不知道对方名字有什么区别。要是自己活了下来,对方只能是一种结局,至于死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必要知道。
没有太多言语,战斗在四人进场的同时便打响了。
四张圆盾,四把铁剑,四位生死相搏的男人。
在这里,一加一不是简单的等于二,团体赛的情况远比个人赛来的复杂,即使只是二对二,所能演化的场面便多不胜数。凯撒两人都是老手,自然清楚这种场合不能一上来便拼尽全力,要不然等到力竭之时麻烦就大了。
所以这场打斗变得格外沉闷,几分钟时间都是互相试探,交手次数寥寥可数,看台上一片嘘声,就连台下的守卫也是颇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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