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豺心肺有疗效,我们也不能干这样没良心的事啊。”
水芳婷冷着脸,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白豺。”
何旺子说:“白豺是生物,棒棒是生物,他们是平等的,不能以一命换一命。这是你说过的,难道忘了?”
“好啦,好啦!”水芳婷躺倒在床,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不愿再听。
何旺子摇了摇头,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凉。
一连几天,水芳婷总是冰冷着脸,对何旺子爱理不理。何旺子不计较她,总是做好吃的,讲趣事,想让她开心。
这天下午,何旺子行医回来,买了一个雄鱼头,想炖汤给她们母子喝。一进门,他便发现水芳婷倒在地上,手腕处正在流血。
“芳婷,你怎么啦?”何旺子惊呼一声,急忙为她包扎。
水芳婷一边挣扎,一边说:“别管我,我死了好,我死了好。”
何旺子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水芳婷哭着说:“棒棒这个样子,我生不如死。”
何旺子说:“我不是子想法子吗?”
水芳婷冷笑一声,说:“等你想出法子,棒棒早就死了。”
如被刀割了一样,何旺子感觉心在疼痛。他希望棒棒好起来,他同样希望不伤害小白,可他最爱的人在逼他做不义之举。站在水芳婷的角度,确实有可以理解的地方,她想救她儿子。可救儿子得有正确的法子,杀死白豺,去取它的心肺去治病救人,这不荒唐吗?
何旺子痛苦地说:“芳婷,你就清醒一下吧,世上哪有这样的法子。”
水芳婷说:“你不是试,怎么知道不行?”
何旺子说:“如果去试,就得小白死,你忍心吗?”
水芳婷说:“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棒棒去死?哦,我知道了,他不是你亲生儿子,你不会心疼的。”
“你?”何旺子被呛得半响说不出话,惟有沉默。
他的这种沉默,让水芳婷更加绝望。她一把搬起何旺子的手,张嘴就是一口。何旺子没有挣扎,任她咬着。终于,水芳婷没了气力,抱着何旺子嚎啕大哭。
何旺子拥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水芳婷没有再闹腾,她在他怀里,渐渐地睡了。
看着她憔悴的脸,何旺子一阵心痛。他用衣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下。
何旺子找来一阵纸,在上面写着:亲爱的,我寻医去了,没找到诊治棒棒的药方,我誓不为人。留下纸条,他深情地吻了吻水芳婷,抱着棒棒,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