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角落里,有一只铁铁笼子。铁笼子里,飞狐蹲伏着,正在睡觉。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窜来,它张望了一番,感觉没有危险,便溜进铁笼子。
老鼠试探了一下,见飞狐没有反应,以为它熟睡或者死了,便呲呲地发出声音,呼唤同伴快来分享美味。
听到召唤,老鼠纷纷赶来。它们围着铁笼子梭来梭去,试探着里面的猎物。
对于老鼠的挑衅,飞狐依然没有反应,继续蹲睡。于是,老鼠们的胆子更大起来,它们开始进入铁笼,靠近飞狐。一只大老鼠爬到飞狐的大腿旁,吱吱几声,张开利嘴,朝飞狐的大腿咬去。
飞狐猛地抬起头,用喙一啄。大老鼠闷声倒在笼里,抽搐几下,死了。其它老鼠似乎没有感受到危险,从四面向飞狐发动攻击。
飞狐或用喙啄,或用爪子抓,或用翅膀扇,老鼠只要遇到飞狐的喙、爪子、翅膀,就倒在笼里抽搐。毕竟老鼠太多,铁笼的空间太窄,渐渐地飞狐处于劣势,被老鼠咬了好几口,情况危急。
恰好何旺子进来,见此情景,他急忙拿起一个扫把,朝铁笼外面老鼠一阵狠抽,将它们赶走。
铁笼里,铺着一层老鼠尸体,有些老鼠还在抽搐。
有些老鼠不是致命伤,怎么也死了?何旺子很是纳闷。难道真如木奎所说,飞狐体内有毒素?想到这,何旺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要知道,他把飞狐从玉龙雪山带到北平,途中有无数次和飞狐是近距离接触。只要飞狐想要他死,那是分分钟钟的事。
“尖尖的头,兔子嘴巴,小尾巴,飞狐样子好怪的!”李敏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去逗弄飞狐。
“不可!”何旺子一把扯住她。
李敏说:“为什么?”
何旺子说:“你知道这些老鼠是怎么死的吗?它们是被毒死的,是被飞狐毒死的!”
什么,飞狐有毒!李敏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何旺子清理掉老鼠尸体,提着铁笼子,说:“飞狐,真对不起,为了救阿月丽母子,我只能拿你去交换,你别怨我。”
飞狐的表情木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在生我气?”何旺子痛苦地说。
李敏说:“你傻啊,它能听懂你的话?”
“它能的,它能的。”何旺子喃喃自语。
“救你的阿月丽去!”李敏扯着何旺子往外走。
这时,天色微亮。不时,尖利的虫鸣声传来,很是刺耳。可是感觉到了危险,飞狐扑腾着翅膀,想飞出铁笼子。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何旺子脱下外套,将铁笼子盖住。这下,飞狐的翅膀扑腾得更厉害。
一股包子香传来,勾起了何旺子的食欲。他闻着香味,找到包子铺,买了两份包子,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李敏。
李敏也不客气,拿着包子就吃。
飞狐扑腾着翅膀,提示何旺子,它的肚子也饿了。
何旺子急忙走到僻静处,解开衣服,撕了一小块,喂给飞狐。飞狐接过,一口咽了。因为吃得急,它差点噎着,憋了好久才吞下去。
何旺子啊何旺子,自从你逮住飞狐后,它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你又要将它送入虎口,良心何在啊?何旺子红着眼睛,痛苦地谴责自己。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何旺子站起来,拎着铁笼子往回走。
“你干什么去?”李敏一把扯住他。
何旺子哽咽着说:“人是生物,飞狐也是生命,他们是平等的,我不能因为救阿月丽,就把飞狐置于死地!”
听到何旺子的哽咽声,李敏也有想哭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眼泪,说:“何旺子,你是男子汉,你是大丈夫,你不这样,就救不了阿月丽母子。”
对,我是男子汉,我是大丈夫,我不这样,就救不了阿月丽母子!何旺子咬了咬牙,拎着铁笼子,朝冯氏居士林赶去。
经过狮顾寺的时候,在浑厚的钟声伴奏下,大悲咒诵经声响起。
何旺子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庙门,抬脚走了进去。
“等等我!”李敏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大殿上,枯木大师轻敲木鱼,正在诵经。
何旺子过去,放下铁笼,跪在佛祖前,说:“大师,请您度我!”
枯木大师没有停下敲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因你而来,因你而去,我佛慈悲,我佛炼狱。”
大师是在指点我吗?何旺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他朝佛祖拜了三拜,离开大殿,赶到居士林。
居士林里,一片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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