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班后,何旺子出了蛇馆,朝电梯走去。刚到拐角处,有人喊他。
何旺子回头一看,见是文老板,便停住脚步,说:“文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文老板说:“你来下。”说完,他径直朝拐角处的通道走去。
何旺子愣了一下,急忙跟上去。到铁门前,文老板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一大一小两头羊蜷缩在地上。羊的嘴唇为黑色,下颌白色,毛色为沙黄略带赭石色,尾巴为棕黑色。这是两头滩黄羊,它们本生活在青海境内的半荒漠地带。
文老板说:“何旺子,你看下,它们有什么毛病?”
何旺子嗯了一声,走进去,使劲推了下那头小滩黄羊。好不容易,小滩黄羊站起身,但腿发抖,站立不稳。踉跄好几步后,小滩黄羊终于支撑不住,又蹲下身子,蜷缩着。
小滩黄羊四腿发颤,鼻头冒汗,像是感冒了。
根据症状,何旺子找来大蒜、姜、乔头,将它们捣碎,用棕包好。
文老板说:“何旺子,你这是干什么?”
何旺子说:“它感冒了,弄个嚼头。”
文老板说:“嚼头是什么?”
何旺子说:“等下你就明白了。你帮我搂住它的头,不要让它动。”
文老板虽然有疑问,但还是照何旺子的要求,用双手搂住黄羊的头部,不让它乱动。
何旺子拿起嚼头,塞进小滩黄羊的口中,用绳子勒住,牢牢绑在羊角上。一松手,小滩黄羊就站起身来。马上,因为刺激,它咬着棕袋子,大嚼起来。随着嚼动,小滩黄羊的口中冒出白沫,流了出来。
嚼头就是这样!文老板明白过来,说:“这有用吗?”
何旺子说:“滩黄羊应该是感冒了,让它出出汗,流流涎,就会好的。”
文老板说:“真的?”
何旺子说:“是不是真的,明天就会见分晓。”
何旺子如法炮制,给大滩黄羊也戴上嚼头。
除了两只滩黄羊,铁门里面没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上锁,防备如此森严?带着疑惑,何旺子出了铁门。
“何医生!”
刚出公司门口,何旺子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见是水芳婷,不由一喜,说:“水姑娘,你怎么来了?”
水芳婷说:“你弟弟读书的事办妥了。”
何旺子说:“太好了!”
水芳婷拿出一张纸,说:“这是宛平县一中教导处开的条子,到时候你带着你弟弟办手续。”
何旺子接过条子,看了一下。然后,他小心地把条子折叠后,放进口袋,说:“水姑娘,你真是帮了大忙,请你喝杯咖啡,好吗?”
水芳婷说:“我还没吃饭,你怎么不请我吃饭?”
何旺子说:“那请你吃饭。”
水芳婷说:“好啊。”
何旺子说:“其实我也没吃饭,我担心请你吃饭俗气。”
水芳婷噗嗤一笑,说:“我没那么小姐气,喝咖啡,那是洋玩意,我可不习惯。”
于是,何旺子带着水芳婷,走到主街道,找了家饭店,点了几个菜。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很是开心。何旺子真想把自己赚了大钱的事告诉水姑娘,又担心她追问钱是怎么来的,便忍着没说。毕竟,走私鹰隼不是好事,水姑娘肯定不喜欢。
可是,我不告诉她我有钱了,怎么向她表白啊?想到这,何旺子很是矛盾。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水芳婷说:“何医生,有心事?”
何旺子怔了一下,说:“你快毕业了,到时候在哪工作?”
水芳婷说:“我进政府部门工作。”
何旺子说:“你学的不是生物吗?怎么进政府部门工作?”
水芳婷说:“与我专业对口的,没什么好工作。”
“那也是,政府部门工作也好,清闲,不愁吃。”忽地,何旺子想起了那个瘸腿男人,顺口说,“那个男的是你亲戚?”
水芳婷怔了一下,说:“哪个男的?”
何旺子说:“就是腿有点那个的。”
水芳婷听了,脸色就是一变,说:“我吃饱了。”说完,她站起身就走。
很显然,水姑娘不喜欢聊这个话题。何旺子直怪自己多嘴,只得起身结账,去追水芳婷。
等出了店门,他发现,水姑娘已经上了出租车。
“呜-呜呜——呜”天空中,传来警报声,貌似有打仗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