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天,这日刘大又顺了一袋石炭出去换了钱,待得日上三竿,酒楼内又传来了客人推杯换盏的声音后才甫又回来,他拉着霍四大步流星的朝前宅酒楼走去,临走还不忘与盛君道:“大郎,可别偷偷跑了,牵连了我和四哥儿。”
盛君知刘大、霍四二人这是要去前宅赚些外快,但才走没过多久,刘大、霍四二人便又阴着脸从前宅走了回来,尤其是刘大,那样子就跟有谁抢了他五百贯钱似的,气呼呼的坐在灶台前,突然狠狠的将手里的块炭砸在地上:“狗日的孙二,真他娘混账。”
盛君奇道:“这是怎么了?孙二那孙子又干什么损事儿了。”
刘大没好气的看了盛君一眼,脸色极其不善道:“还不是因为你,孙二不知怎地知道我们把你留在柴房,火气撒在咱身上了!”
霍四叹了口气道:“唉,也不能都怪他,二子说的也对,柴房伙计去前宅,道理上说不通。”
“说不通?那为甚以前就行?还不是整咱们?!一天一百多文钱呐老四,你不心疼?”他瞟了一眼盛君,阴阳怪气地道:“还把他找到柴房来,这不惹事儿么,惹了孙二,咱们谁也甭想好过。”
盛君不动声色的听他二人言语,再加上一日来对酒楼的了解,心中明晰了个大概。
用后世的标准来说山水秀是一家家族企业,家族企业特有的弊端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从大掌柜到管事、账房先生,到下面跑堂的小伙计,只要是要害部门、有利可图的职位尽数被姓孙的占了。这柴房伙计看起来是肥差,但也仅是矮子里的将军,和前宅的那些个伙计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去了,毕竟人家是可以从客人的酒水钱里抽成的!
霍四和刘大往日忙完自己的便去前院帮忙,尽捡些别人不喜欢的看起来寒酸的客人,积累的多了仍是笔不菲的收入,今天他俩喜滋滋的出去又气鼓鼓的回来,肯定是被孙二给算计,三两句话给撵回来了。
霍四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与盛君道:“大郎,二子那娃儿心眼小,手段损着呢,你可得留个心眼。”
到这时候了还惦记别人,真是个好人!本来盛君对孙二也没多大怨念,但既然他欺负到霍四头上,那他就必须要有所回应……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拍了拍霍四的肩膀道:“霍四哥你也别生闷气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亲自把你请回去,请你相信我。”
霍四顿觉欣慰,他只道盛君又想如初来山水秀时用拳头说话,便开导道:“大郎可别乱来,年轻人脾气冲点原也正常,但在这里不是看谁拳头硬,而是看你姓什么,山水秀……可是姓孙啊。”
盛君微微一笑:“四哥,他今日姓孙,你怎知他明日会不会姓盛?皇帝都轮流坐,何况小小的山水秀。”
“大郎,你怎地乱说些什么!”霍四忙拉了一把盛君,宋时虽管制开明,远不如后世明清二代严苛,但直指皇帝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刘大本在气头之上,摆个臭脸不愿和旁人搭话,此时听得盛君说到这里呵呵的给逗笑了:“哈哈哈,盛大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碗酒钱都得付不起,还想买山水秀?指着在这柴房出人头地,白日做梦。”
盛君被他一顿嘲讽也不生气,一边往炉里填着炭一边道:“柴房怎么了,岂不知大财神刘海,汉时朱买臣皆是打柴出身,他们一个富甲天下,一个位极人臣,大家都是同行,他们行,我为什么不行?”
刘大恍然一愣,刘海他自然知道,那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大财神,但朱买臣什么的他却是从未听说过,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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