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以恐怖为名的诅咒,就像是侵蚀般,不断在女孩身上扎根,然后更多符文渐渐的要将她的脸撕碎的支离破碎。
“往南方去吧,去南方,你能得到的是你的将来,在维西斯群山中,并不存在你的归途?”
没有缘由的劝诫,只能让库尔特奈的女人感觉到愤怒与不解,
瑞伊抬起了头,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存在,然而精灵却又重新归于黑暗。似乎这个诡异的怪物也无法再忍受她脸上符文的侵蚀,真不明白这到底会是个什么鬼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让一个库尔特奈人的首领去遵从。
自由散漫的库尔特奈人啊,他们在沙漠中横行也都是讲究道义。不是高贵聪慧的巫师,不是勇敢残暴的酋长,又有谁愿意用血来换取他们的报酬?
只要是上位者不够资格,别说是让瑞伊去听从她的号令,即使是地位最低贱的族人,也会在夜晚将屠戮的刀锋插向弱者的胸口!
因为这就是库尔特奈人的传统。
时间就像流水一般在黑暗中潺潺流逝,黑夜女士终于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晨曦温柔将一束亮光洒在瑞伊迷糊与隐约的梦中,
耳边悄然响起了晨鸟的鸣叫,我们美丽的女士睁开了双眼,她或许是实在的不记得昨天,或者说是昨天的梦里,曾经或许是应该发生了什么。
风带着寒意的驱走了世界最后的倦意,忠于瑞伊的奴兵早已经在树林里支起了一个大铁锅。
一个脸上有着伤疤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将柴火慢慢的添入到锅底,之后用小刀将腌肉一块一块的削到滚烫的热水中。
那些肉片泛起的白沫在水中沉浮着,很快,锅面上就隐约浮起了点点油光,之后,应该再放点葱进去,小男孩是如此认为的,也的确是准备这么去做。
他的腰带里还有着一些新鲜的蘑菇和豆角,将这些蘑菇粉碎了,汤的鲜汁一定会更加美味。
“其他人呢?”
瑞伊随手收拾好短剑,寻找着晚上休息的时候,放在自己身旁的长矛与猎弓。
小男孩脸色诧异看着突然出现的主人,他似乎很惊惧又有些畏惧的跪了下来,张开了口,露出没有舌头的嘴巴。之后,他再笨拙的指向了林子不远的空地。
瑞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一脚把奴兵踹倒,抽出了短刀比划着让瘦弱的奴兵站起来,然后在自己前面乖乖的引路。
乌鸦骄傲的在林子里盘旋,空旷的林地上,四具尸首的伤口一一显现在瑞伊眼中。
三名奴兵,一个伤在后颈,明显是被一刀割喉,另一个奴兵,伤口是在背心,上面还摇晃着一根锋利的箭镞。
而最后抱在一起的健壮的奴兵和库尔特奈人,两个人下巴,脸上手上的划痕与擦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互相厮杀而死,而致命伤,一个是在肚子上,一个是脑袋上。
瑞伊不是傻瓜,很快就明白了这些奴兵从她被放逐后,估摸着就开始商量着逃跑,然后唯一效忠自己的库尔特奈人因为要保住主人的性命,所以才与三个卑贱的奴隶一起死在自己面前。
库尔特奈人能够瞧着飞鸟,就可以找到池塘与溪流。库尔特奈人能够看着云形,便能读出天气的变化。
这明显的血腥味,到底是有多大意才能让这头母狼一直在深夜中陷入了沉睡。
而她让那个哑巴把吃食的腰带取出,果然瞧见了库尔特奈人从战利品中挑选出来可以促进安眠的鱼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