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萨图恩的抉择（2）

    拦路的牧师把科斯特当做长官，下马的旅从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来自当地教会的好意，只好接受了一名会射箭的猎人以自己军仆的名誉加入军队。

    “你们应该去找寻委员会的帮助！”

    科斯特指的当然是浸礼会的大主教乔治，可是带着农民逃难又回来的牧师却摇了摇头，苦笑着对着科斯特说道，

    “尊贵的主教，需要的是自己有着马匹和弓箭的战士，而不是勇敢的信徒。

    大主教在三日前就拒绝了我们的加入，即使我们虔诚的维护着主的荣光，可是他们还是比营市上的商人还要决绝的拒绝了我们的加入。

    衣衫褴褛的农民，站在布道士后面，脸上隐约有些拘束，甚至是畏惧，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位老爷，甚至科斯特的目光扫过来，还害怕的低着头。

    这些人当然不是勇敢的士兵，而且肯定也会消耗着军队中已经为数不多的存粮，劳瑞谷地的其他军区对于萨图恩的支持的确也是因为是初春才会入不敷出。

    如果已经是夏收的话，无论是主教，卡帕公爵，还是各位军区将军，也都不会拒绝信徒的加入。

    然而那名布道士接下来的话也的确说出了科斯特的心中所念。

    “从荒山回来的神之下的子民们，缺少着春耕的种子和可以食用的粮食，如果不靠血勇来维护我们的意志，即使是神对我们也无从原谅！”

    话说到这份上，可是科斯特也是爱莫能助，他只需要一名弓箭手来警戒自己两侧的敌人，要一名军仆为战场上的自己准备着备用的刀刃，而另一位军仆就是要看管着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最好的战利品，那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他当然不是善人，不是神，甚至对于这些信徒的悲惨也不存在任何的怜悯，可是在他离去之时，布道士突然抓住了他的双手。

    “我看见狂风从北方刮来、随着有一朵包括闪烁之火的云彩、周围有光辉、从其中的火内发出好像光耀的精金。

    又从其中显出天使之翼，伏波的羽翼逐次展开，那灿烂的像是至高的奥秘展现出来的意志!”

    这话是恪守教会教义的苦修士所撰写的诗文，在北方征服者包围了如今帝国西部重镇安卡略之时，城中的守兵曾目睹的神迹。

    而这场神迹的确也拯救了安卡略，北方的征服者并没有再主动发动进攻，而是承认整个帝国的教会的正当性并且给予了安卡略自治的自由。

    恶魔听到这句莫名的言语，也是突然想起了之前克努特向他的致意。

    “你的到来是神的旨意，还是原罪之责，来自赫尔松的骑士，你的长剑我希望能够维护瓦斯普拉家族!”

    “你为什么会想起先贤的亲眼目睹的神迹！”

    科斯特握紧了手上的连枷，不自觉的问道。少年当然清清楚楚的记得第一次与盲目老人相遇之时他的自语，他不会认为两个教会的神仆不谋而合的神神叨叨会是一种偶然，里面一定隐藏着深渊意志所不能抗衡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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