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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令了一个骑马旅从将这个作为礼物的脑袋带给皇帝的权杖萨图恩与帝国主力同行的索瑞斯大公,之后再派出信使去联络其他在卢切拉军区有点肆意的军区将军们,除了告知他们维罗将军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也提出了他们的军队向自己靠拢的要求。
卡帕女大公的确已经停止了朝往霍尔蒂娅进军的打算,卡帕骑士以及教会浸礼会迅速离开了霍尔蒂娅的军道,农兵与军仆在通往维西斯山脉的要道上迅速的搭建起军寨,关卡和哨塔,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战。
但是无论战云如何密布,作为卡帕的旅从,科斯特却在行军中获利颇多。
一路的劫掠,即使是营市的商人压低了好几倍收购的价格,可是少年如今的财富也要比遵守着道德的骑士要富有的多,
银饼,碎金与丝绸被他换成了贴身的布甲,而其他的富余购买了两个随行军仆的效忠,这些军仆履行的自然是短期的合同,他们使用小型军斧和短矛,在接下来三个月内的战事中他们仅仅只为了科斯特个人的战斗起到支援的作用。
而科斯特在卡帕的军队休整和停留的时间,还将他从被军队践踏的村落里抢夺到那个女人的契约给坐实,并且办理了相关的文书。
一个女魔法师,甚至还有可能是曾经的帝国贵族,但是在科斯特在营市中所做出的契约以后,至少对于帝国法律而言,她至少在这一年内要履行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义务。
战争中的残忍与恐怖,让所有人都习惯的很快,特别是已经被科斯特用深渊的魔纹遏制住魔法源的女人,更是乖巧如初。
然而从深渊而来的少年,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普通的人类的死活。
他是在思考,他被放逐到现世的逻辑和阴谋。
他的人生或者说继承这个活下来的少年的肉体之前的时间凭空消失了两个月,而这两个月,他又是在哪里被深渊的意志所诅咒。
这秘密就像是漩涡一样捆住了他的手脚,甚至在平静的帐篷内休息也能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
匕首的亮光在他露出的咽喉上一闪而过,即便是男人闭上了双眼,却也能用耳朵听到这个女人的愤怒,这个被他侮辱的女孩,像是一只母狮子一样想把他撕碎。
不甘于命运的女人,难道作为一个深渊的恶魔又会甘于自己莫名背负了背叛者的命运?
“主人!”
营帐外脚步声响起,军仆手持着科斯特的连枷与短剑,弯腰拉起了帐篷。
可是这个年轻的雇佣军士也只能看到与科斯特履行合同的女孩伏在科斯特的腰上,她的匕首已经收入了宽大的衣袖中。
这真不是个好时候,军仆脸色尴尬的钻出了帐篷。
焰火在营地的四周燃起,手持着火把的浸礼会精锐尽职的把守着卡帕大队的要地。
然而萨图恩所统领皇家军官子弟轻骑兵在收到消息后,就已经连夜和索瑞斯的骑士们一起赶到了卡帕的营地,如今他们在维西斯的山下也仅仅集结了六百多骑士与一千多精锐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