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沙滩上,然后再顺时针转上一圈,最后又回到逆时针的状态上。
连转三圈,一上午还剩一大半,黑仔就变得振振有词了,“不就是一小小的孤岛嘛,牛什么呀!
还整些个什么国家公物,什么乱闯什么叛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离开!我要回家!可又会碍这些东西什么事呀?
你个死老头真会瞎掰!由此看来,他的所谓救命之恩八成有假,不,百分之两百是假的!
假的我还要领他什么情,更何况我是抱定,即便是真救也白救的主意,执意要离开呐!”
黑仔面对着大海,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望着迷雾漫漫的波浪,心潮起伏。
一波接着一波的心浪冲击意志的海岸线,留下一片一望无际光洁平滑的沙滩,让黑仔禁不住想哭。
想哭过来又想哭过去,可就是没想到哭出来,这里面的郁闷滋味,庞大如天辽阔似海,让那拳头大的心怎么承受得了!
你说,大哥,怎么承受得了哇!大哥,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要怎么才能沉受得住呐,我实在搞不懂!
黑仔光着膀子在时而骄阳得像火时而阴霾的像毒烟的太阳底下,愈发把不住自己的心绪,突然烦躁似火地迸发:啊……!
黑仔喷到后来,干脆站起来大吼,“你告诉我呀,大哥!”
大哥却温柔如风地唱道,“我们去看大海咯,我们踏海而去,我们破浪而去!”
于是黑仔踏着大海风浪给予的节奏,突然倒立着退向大海,让海浪敲打在光洁油亮的后背上,“卟哝哗啦”响得奇怪。
就因为奇怪,大海波涛才要冲到他,把他摔倒在沙滩上,可黑仔就是要倒立着前行!
于是黑仔的头早早被海浪淹没,只露两条腿在水面上抖动,于是大海的心声早早地被黑仔听到。
可是黑仔的心绪很乱,还不是很能听得进去,海浪只好由得他去。
不一会,黑仔只剩下个脚底板在水面上划动,可也只划动几下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站在远处观望的一双小眼神似乎很紧张,一会儿看看海面上,一会低头看看抓在手里的东西。
据此神态推测,他应该是在计算时间。
海面海风在吹,海浪在推,可这些都是时间,黑仔还在水里没有反应。
是不是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了呢?那双眼睛有点迟疑,足足有四分钟之久了。
即便是现在采取行动,从这到他那儿,怎么也要一分钟之久,他能否坚持?
无论他认不认可我的行动,我都得行动了,据他的体质特征分析推测,四、五分钟应该就是他的极限。
也不管他怎么玩,不出事永远都是第一要务!
可就在他火急火燎要去行动时,那边水面上有个黑嘘嘘的黑点冒了一下头,又消失了。
黑老头便会心地笑了。
同样的事情在黑仔这边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他潜在水里根本就无法静心,因为他总是潜不住。
他发现这种情况,就觉得特别奇怪,海水总让他悬浮在水层之中却又沉不到底!
如果非想要潜到水底,就会特别吃力,而要漂浮在水面上似乎就特别容易,这与在家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让他特别兴奋,玩性大起地不断潜入水底,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在他重压在水中的心底油然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