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会害怕,那我的心就安定了些,看来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
我仔细看去,却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再试着走近些,在强光电筒下我发现,这根本就是个亡灵!
泥麻,吓了老子一跳,是亡灵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紧崩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工兵铲却没收起来还是拿在手里,在“盘多”之地这样的地方,出现一个亡灵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喘了口粗气用云南话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那亡灵本来吓得魂不附体了——它们本来就只是灵魂洞内有身体,反正是吓惨了,听我问话,才慢慢展开缩成一团的身体,稍抬起头望向我,见我也似和它一样的,才完全的放松下来,一下整个地瘫坐在了地上。
我又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看它那样子,应该是能听明白我说的,这我又放心了些,别是只会听纳西话的那就白搭了。
它说道:“我叫木忠和,是来这儿受惩罚的……”是云南话。
我坐在它对面,听着它断断续续地讲述,我才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原来这个叫木忠和的人生前是个东巴,按东巴教的规矩,在建造神庙和祭坛时一定要用符合规矩的木材和规制,木材不能本末倒置,祭坛也不能胡乱建制,而他在监督建造东巴神庙祭坛的时候,把建神庙的大木放错了,也就是本末倒置,这在东巴教里就是对祖师的大不敬,这可是大恶,他不仅要在尼瓦受凿头之刑,到了“盘多”之地还要在这磨石转轮上接受这空间错乱之刑,也就是要在这磨石转轮中受关黑屋的惩罚,还要不停地在其中寻找空间出路,按它所说,他在这儿被关了不知多少年月,还没找到出去的路。
我听它所说不禁叹了口气,我如果不是偶然间见到我划了的白印子消失,也不会想到这些墙面移动的事情,如果忽略了这个,那真可能像这亡灵般只能是困在一个黑屋里了,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如何离开,但至少我发现了这磨石转轮的变化。
这亡灵在这儿呆的时间够长,却没遇上一个亡灵,那就是要么是关的亡灵不多,毕竟人世里的东巴本来就不多,犯错的东巴更少,关进这磨石转轮的当然就少得可怜,要么就是这磨石转轮很难遇上像我这样能推开铁门的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得意,哥们的厉害那是很难挡啊,这磨石转轮对于东巴这样的智者都是个难题,却被我不小心发现了蹊跷。
见再没能问出什么,我就没再理他,又拿起电筒照了照四处,看这地方与我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这一照我才发现,这地方比我之前在的那个黑屋大了差不多一倍,宽度差不多,但长度却长了一倍左右,我想了想问那个亡灵:“你之前在的这地方像现在这么大吗?”
那个亡灵走了几步后咦地叫了出来:“之前我所在的地方最多这的一半大,怎么一下大了这么多?”
我心里一凛说道:“你确定?”
那个亡灵嚷道:“我在这儿呆了不知多少年了,哪还不知道这儿有多大?这儿确实比之前大了很多!”
我想了想,好像之前我跨过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大,于是说道:“会不会是我推了门进来后,我所在的空间和你所在的这个空间融合成一个呢?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
那亡灵点点头:“反正之前肯定没这么大。”
我笑道:“或者这就是通过自己能力脱逃磨石转轮的办法,那就是不断把这些小空间融合扩大,到所有小空间都融合成一个大空间的时候,这磨石转轮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因为只剩下一个空间的时候,这些墙再不能移动,空间不再,这磨石转轮也就没了意义。”
那亡灵不住点头,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我所说的,无所谓了,反正我是不会把脱困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亡灵身上。
我走到出现在另外一端的铁门,等着震动出现的时候推动那扇门,但我推了很久很久也没推开,换了那个亡灵来,还是没有推开,难道之前我推想的不对?不应该啊,如果不对我怎么会进得来这里面?
见我站在那儿想半天,边上那个亡灵弱弱地说道:“会不会这次是向内拉的呢?毕竟是有推必然也会有拉,这样也才是平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