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在这里住一个星期,半年都白干。
还在这位佩德罗神父每个星期会送一些绷带给苦力包扎伤口,所以他的名声不错,在苦力们心中很有口碑。
“怎么打成这样?快送小单间吧。”神父听到敲门声,打开教堂大门,看到杨小山的伤痕惊叫道。
杨小山吓人的伤口被神父列入了重伤者名单,享受到了这里最高的待遇,就是有一个小单间,大概是个十几个平方米。里面有张病床,上床铺着白布,床的旁边有一个木头柜子,上面还放着一个脸盆,床对面的墙壁上唯一的装饰就是十字架,所有的一切仅此而已,不过在这里好比是“总统套房”了。
杨小山倒是因祸得福了,多少日子从来没睡过床了,不过后背的伤口阵阵发疼,只能趴在床上。
不一会,佩德罗神父进入房间,替杨小山检查伤口。神父大概四十多岁,头顶已经秃掉了,成“地中海”状,身穿褐色修士服,前面围了一件白大褂。
“小伙子,你这是鞭刑吧,那黑大个下手真狠啊。”佩德罗神父检查了杨小山的伤口,“你这起码要休息一个月,费用可不低啊,你想在这里治疗多久?”
“那就先住一个月吧。”杨小山回答道。
佩德罗神父有些意外,因为一般华人苦力都不愿意久住,都舍不得钱。但杨小山不同,他可不是来赚钱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没钱,而且还准备逃跑,医疗费对他来说本来就是要赖掉的,欠得再多也没什么影响。
“你等一下,我过去给你拿绷带。”神父转身离开。
杨小山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教堂医疗水平有限,治疗病人只有放血、绷带包扎和喝圣水三种方式,好在自己是外伤,只能用绷带,要是什么放血治疗,自己小命估计就要丢在这里了。
杨小山的受伤面积实在是有点大,神父佩德罗花了好半天时间才把他后背包扎好。
“看来这个神父还真是不错,救死扶伤,以后找个机会争取他一下。”杨小山心里嘀咕道。
“神父,我们兄弟两个打算明天一早回去,来和你告辞。”说话的是陈氏兄弟,陈老大和陈老二,他们两个因为吸入矿渣太多,口吐鲜血不得不来这里治疗。
“你们俩都想好了?”神父佩德罗认真地看着他们俩。
“想好了!”陈氏兄弟点点头。
“那就在这里按个手印吧。”神父佩德罗拿出一份文件,让两人画押。
“这上面写的什么?”陈老大问道。
“你们只在这里呆了三天,圣水的费用就给你们免了,就不在你们工资里扣了。还有就是你们的病还没有好,如果有个万一,你们的工资和矿厂对你们的补偿会带回你们的老家。”神父佩德罗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道。
“太谢谢神父了。”陈氏兄弟感谢道。
“你们都想好了?”神父佩德罗突然眨眨眼。
“我们想好了。”陈氏兄弟回答道。
“愿上帝保佑你们。”神父佩德罗又划了一个十字。
旁边的杨小山感觉他们对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找出有什么毛病,就没在意,放松自己的精神好不容易才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