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岭是永安西南面的第一道屏障,也扼守着通往永安的必经之路。李秀成和李世贤两兄弟就被安排在这重要的位置上布防。经过曹村之战后,此刻他们已经从卒长升为旅帅了,各领兵五百分别在岭东和岭西扎下两座营寨。
两人因地制宜,凭借山行,以泥石冲砌,或借生根活树,间以杉木竹篱编成墙壁,这营寨扎得非常坚实牢靠。寨上设望楼、炮台,寨外又挖了深沟三道,两寨中间还挖了一条地道,把两座营寨连为一体,以利防守。不仅如此,两人还在清妖可能进攻的方向设伏地雷,在险要位置设暗沟,下面布以荆棘竹签,把栾岭打造得如铁桶一般。
在东王处杨小山得知,永安城外首次发现了清兵就出现在这里。他随后立即带着三百精兵赶到了栾岭。在称赞完李家兄弟坚固共事后,小山登上了营寨的望楼,用在永安城缴获来的单筒望眼镜,观察栾岭下面清兵的情况。
岭下是佛子村,东西南北两条大路汇聚在这里,是难得的一个交通中心。威宁镇总兵重纶作为乌兰泰的先锋刚刚到达,观察了一番地形后,准备把大营设在这里。佛子村的村民就倒了霉了,他们被清兵们从住所拉走,强行遣散。过后重纶又命令士兵把他们的房子全部拆掉,所得的木料石料用以打造清兵大营,村民的粮食也被充做军粮,全部没收。
“总兵大人,咱们这样做怕是不太妥吧。刚才被遣散的佛子村村民里好像有个童生,说要去平南县告我们。”清军里一个守备觉得这样的做法有点过,不安地禀报道。
“告?哪都告不成!现在广西咱们乌兰泰大人说得算。永安地界已是发匪之地,咱们没用通匪之罪来治他们的罪就算不错了,还敢告我们?真敢告就用妨碍军务的罪把他抓起来。”重总兵摆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表情。
“可这些房子里还有一些走不动路的老人,这样拆下去搞不好会弄出人命啊。”守备有些不忍,还想规劝。
“这是他们的命,既然不肯出屋,死则死矣。”这年头老百姓的命根本不值钱,更何况是些失去行动能力的老人,在重总兵眼中如同蚂蚁一般。
栾岭上的杨小山注意到了这一切,清军把村民的房子一拆,有些老人当场就被砸死在里面。那些清兵用席子把这些老人的尸体一裹就丢弃在一边。
“这群畜生!”杨小山猛地砸了一下拳头,清妖的恶行真是人神共愤,太不把人当人了,“咱们下去搞他们一下?”杨小山放下望眼镜回头对李家兄弟说。
李秀成拿过望远镜对着佛子村的方向看了又看,摇着头说:“小山,这下面佛子村可有三千多清妖啊,咱们一共才一千三百人。如果进攻还得留下三百人守寨,满打满算能下山的就一千人。这力量比较悬殊啊,你可要想好了啊,这仗不好打啊。”李秀成担忧道,有些信心不足。
“无妨,他们立足未稳,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未必没有机会。”杨小山坚持道。
“我赞成,早就想干他们了。”李世贤是求战心切,这些天一直忙于安营扎寨,早就手痒了。
“翼王那边怎么说?要不要通告一声。”李秀成考虑比较周全,他们毕竟是翼王的队伍,如果擅自行动一旦失败怕是军法难饶。。
“没事,我有东王令牌,命我便宜行事,如果这次不成功,一切责任我担。”杨小山倒不是莽撞人,他观察到这群清兵行为散漫,组织也不严密。忙活了好半天,这大营的木头都没钉下多少根去。自己和清军多次交手过,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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