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某实难从命,只要军中有乌兰泰一天,向某绝不会与之共事。”向荣是恨极了乌兰泰,自己平身最大的败仗很大程度上就是拜乌兰泰所赐。
“老将军何必执着,乌兰泰领兵在南,你可以领兵在北,你们两个也见不到面的。”赛首辅还是想协调两人的关系。
“首辅大人,那乌兰泰视我为贼寇,向某实在无法与之配合,这友军随时插我一刀的仗,向某不会打,也不敢打。”向荣坚定地摇了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来一次,自己老命都可能被送掉,与这样的人搭档真不知几时就被卖了。
向荣如此坚定的态度,赛首辅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两人的矛盾自己也有一份责任,自己越在里面协调,矛盾反而越来越大。既然已经留不住向荣了,他希望听一听向荣对攻击永安战术建议,“既然老将军如此执着,我也不好勉强。但永安发匪让皇上如鲠在喉,我等压力甚大。老将军,你对如何歼灭永安之发匪有何建议?”
“永安已被破好几天了。首辅大人此刻问我,想必已有其他人给过建议了,向某想先听听其他人的建议。”向荣喝了一口茶,没有直接回答。
“这是乌兰泰的折子,你看看。”赛首辅把台上乌兰泰的折子给了向荣。
向荣翻开那折子,上面写到:“兵围四面,聚而歼之。如果贼系全股悉来,则为大妙。盖贼之利在流窜,且须左右近地有接应之人。孤守一城,地狭粮少,四无应援,非贼之利也。今我大兵四面围攻,壤土而上,更悬重赏,定可破之。况城中百姓知官兵登城,必为内应。我兵严守四门,出则擒斩,可以一鼓成功。”
向荣看后,轻蔑地一笑,露出一种非常看不上的表情:“此建议天真幼稚,永安四面环山,发匪必会在山中设卡设伏。且不说能不能轻易围城,单说内应就无可能,以我的经验此刻发匪必已将城中我朝廷可用势力肃清完毕。此策完全是乌兰泰自己的一厢情愿,可笑可笑。”
“哦?老将军有何良策?”赛首辅听向荣这么一说,也觉得乌兰泰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纵而掩之。”向荣轻吐四字。
“何解?”赛首辅听不懂,连忙问道。
“将诸将调集,把所有兵力集中一路,攻之使走,从尾后追。”向荣不同意围城,他的意思是集中力量用猛烈的进攻,迫使太平军弃城而逃,在运动中歼灭太平军。而不是围而歼之,打攻坚战。
向荣的办法不可谓不毒,纵使赛首辅不懂军事,也觉得他说的计策更胜一筹,可关键是如果发匪再逃窜出永安,自己的人头恐怕不保,皇帝都下了死令,让他在永安一举消灭发匪,他可不敢违抗皇帝的意思。
赛首辅苦笑着心想:“看来只能用乌兰泰了,向荣计策虽好但与皇帝的命令相违背,自己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放发匪逃出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