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翻阅残垣断壁的士兵勇士给一排一排的打死,而这子弹已经透过人潮向这边扫射过来,那些勇士踩的还是干净的地面,想跑最起码还能方便一点,自己现在怎么办,这就是要死定了。
想到这儿,突然发现面前一空,自己跟前的密密麻麻的勇士皆被扫倒,遍地都是残肢断臂,上半身几乎全都被打残,断肠、脏器洒满一地,很多脑袋还算完整,但也有不少脑袋都被打碎了。
接下来还用说吗?
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顺利的逃出去,因为其实早在这批彝族叛军进攻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有一批人在看着他们,援军到了。
城里西南治安军的火力实在太过强大,冲锋的勇士还没冲到跟前,便被子弹打的支离破碎,成为一捧碎肉,而在枪火之后,一群穿着穿着军服的军人冲了出来,他们端着插着刺刀的步枪,排成散兵线,压近过去,便前进,便抬枪射击,彝族勇士碰到这种情况再怎么轻生乐斗,送死也没几个人愿意干,冲在前面的土司和勇士都死干净了,现在傻子都知道往前走就是在送死。
土司是他们的主人,但是碰到这种情况,还是有大量的勇士,情不自禁的转头就向后跑去,有一人带头,整个战线就跟着崩溃了。
那些土司们想把这些勇士拦住,但怎么叫?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们身边保护他们的卫士也在这不断的射击之中,损失惨重。
对方还是在不断开火,自己已经努力的带着身边的护卫往人堆里面扎,要不然恐怕刚刚扫射过来的那一串弹链就能打死自己。
大家都要走,现在事已不可为。
还是早点撤退,保存实力为好,赶紧回到封地,整合剩下的勇士,防卫自家的寨子,以面对西南治安军随后而来的进剿。
面对前面那些正勇往直前进攻的勇士,却突然转头向自己冲过来,站在后面的两百人督战队,抬起的手中的土枪和买来的洋枪,领头的头目大声的向他们喊道:“你们这群懦夫!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身为彝族敢死敢战的勇士,你们怎么可以后退成为逃兵,赶紧往前进冲锋,要不然子弹不长眼睛,我手里的刀也不睁长睛,快,回去接着冲。”
但是听到他说话的那些涌过来的,这乌压压的一片勇士,并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转身,接着奋勇向前准备杀敌。
而是不约而同的互相微微对视一眼,接着猛然加速向前冲锋。
督战队的头目挥舞着手里的汉阳造,刚要接着大骂一顿,命令手下的勇士开枪将这群叛军打回去,但是迎接他的则是一颗子弹。
早在他说完之时,向他冲过来的这一大片彝族勇士靠着前面的一名士兵直接抬起了手中的土枪,站定举枪,扣动扳机,火绳压下,“砰”,枪口就是喷出一股火焰,一颗铅弹打了出来,正中这名喊话的家伙的胸口。
打完这一枪,这名勇士却并未借势上子弹,将猎枪被后一背,抽出腰间佩戴的彝刀就接着向前奔跑,而他停下开枪,身边的那些人也跟着不停的站定开枪,把枪背起来,接着跑或者,那些背着弓箭的则是先站定射出一箭,然后再走几步跟着又射出一箭。
那名头目被一枪打中胸口,土枪射出来的子弹虽然肯定不如现代军火的子弹,在出膛的速度等各方面都赶不上,但是铅弹的杀伤力不一定弱,因为铅是很软的,它在打进人体之后会发生变形,往往前面打进人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孔,而在后面打出去的却是一个拳头或者海碗大小的大洞。
变软变形的铅会变成一个面状,还会带着那一大片血肉,撕开人的皮肤,带着一蓬血肉飞远。
看到自己的头目被打死,督战队一个个的也都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洋枪,扣动扳机,“砰砰……”,无数的火光在枪口绽放,正在冲过来的叛军密密麻麻的,随便蒙着眼睛,只要不往地上打都能打中。
任这一百多颗子弹打出去,有几颗打中一个人,但这种几率比较小,瞬间就有不知道多少人惨叫一声,身子立刻停住,向后一仰或者向前一扑。
向后仰的人,因为后面的人都在往前冲,你往后倒那肯定推你呀,直接就被别人给推出去,摔倒在地上,接着就无数双大脚踩在身上,咯吱咯吱的,骨头血肉被踩碎,踩软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边开枪根本无所谓,反而督战队一开枪更激起了大家的凶性,就算是枪里有子弹也不屑用,直接将猎枪和弓箭往身后一背,抽出彝刀嗷嗷叫着,就向他们扑了过去。
老子就算要逃,也要先把这群龟儿子给剁了。
在确认可以攻城的时候,在督战队和大部队之处已经点起了数个火堆,所以现在其实督战队看着前面这些人,只能看到无数的黑影,可是这些往后撤退逃跑的彝族勇士却能非常清晰地看清这帮督战队。
他们被激起了凶性,嚎叫着挥舞着手里的彝刀向他们砍了过去,虽然一把汉阳造的有五颗子弹,但面前这是多少人,这是数千人,两百人对数千人,这就是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