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李老你尽管说就是了。”叶寻点了点头道,他可不是那些只会生搬硬套,不知变通的书呆子。
李鸿章捋顺自己的胡须,开口说道:“所谓君王,既指诸侯也指皇帝,这君王之道也叫做帝王心术。而这帝王心术又可细分为两部分,一为驭人,二为权衡。”
“为何这君王之道,没有治国的道理,反而是驭人和权衡?”叶寻疑惑的问道。
叶寻想象中的君王之道,那是光明正大,高深莫测的。然而现在看来,现实和想象差的不是一点点。
看到这么单纯的叶寻,李鸿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使君这么想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一个君王他所思考的往往是如何用人和将来的方向,而不是想着如何治理天下。而臣子所思考的则是如何完成君王交代的任务,或者是做出什么让君王满意的政绩,这就是臣子和君王的区别。”
“不太懂。”听了李鸿章的解释后,叶寻半知半解,整个人更加的迷糊了。
“那我再给使君换一个通俗点的解释,这天下就好比是一辆马车。君王是这辆马车的主人,而臣子们就是这辆马车上的各种零件。君王负责的事情,是将这些零件安排到合理的地方和决定要去的方向。而臣子所要做的,就是完成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所应该承担的事情。比如说车轮,要负责滚动。而前面的马呢,则要负责拉动起这辆马车。”
“这就是知人善任,各司其职吧。”叶寻顿时明白了过来,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呐。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就算是再开明的君王,也不可能妥当的安排好每一个人。”李鸿章唏嘘道。
“所以李老你的意思是,我并不需要担心如何治理的事,只需要学会驭人和权衡?”叶寻吃惊不已。
李鸿章微垂着头,正色道:“恕老夫直言,使君前去讨伐董卓的这一段时间,平原可有动荡不安?”
“没有,平原在维喆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井井有条。”叶寻有些惭愧的说道。仔细想来,自己好像的确没干什么实事,一直都是夏原吉在辛苦的工作。
“所以,使君担心自己不懂得治理青州,不是显得有些杞人忧天吗?使君所想,有些本末倒置了。”李鸿章说道。
“如果不是今天李老指点,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的。”叶寻茅塞顿开道。
一直以来,叶寻都没有把自己的位置给摆正过来,这才导致了今天的迷茫。
他不会治理地方,可是有人会啊!王猛、夏原吉、荀攸、辛弃疾等等,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放着不用吃干饭吗?自己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放在空缺的位置,然后让他们始终忠诚自己就行了,干嘛要亲自上阵呢?
想明白过来的叶寻顿时一身轻松,要说识人,还有谁能比得过随身带着钛合金狗眼的系统?
系统:“.....我真是哔了狗了!”
“老夫一家之言,使君做为参考即可。”李鸿章松了口气,谦虚道。他最害怕的就是叶寻已经改变,变得骄傲自满,听不进去他的话。
所幸,叶寻还是原来的那个叶寻,只要是有用的话,还是愿意接纳的。不然以李岩那嫉恶如仇、敢说敢做的性格,还不得被叶寻拉出去给砍了。
李鸿章自然是不会好心的帮叶寻指点迷津,他更多的是在试探着叶寻所能承受的底线,好给李岩交个底。
叶寻只当李鸿章是已经翻然悔悟,才这么耐心的帮他指点迷津,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叶寻也不再打扰,带着陆良和新收的谋士李岩告退了。
出了门外,叶寻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轻松,就连脚步也不禁变得欢快起来,哼着些小曲。
就在叶寻走在街上左顾右看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了一个脏小孩,一头撞在了李岩的身上,手中的几个馒头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脏小孩嘴上一边道着歉,一边蹲下来捡起地上已经变成了灰色的馒头。
“这些已经脏了,就不要再捡起来了,我再给你买过几个吧。”李岩跟着蹲下了身,看着脏小孩道。
脏小孩吃惊的看着李岩,有些不敢置信,手上捡馒头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下来。在见到李岩伸手去摸荷包时,脏小孩却忽然慌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李岩,转身跑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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