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的同党,被叶寻一一惩治,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各地的县令,也被叶寻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些有学识,名声好的一些人。
而在军事方面,叶寻留下了秦琼领着四千人驻守在历城,与祝阿的平安互为犄角,相互照应;顺便劝说一下尉迟恭这头倔驴。
叶寻这边在发生权力交替时,北边的冀州也是暗流涌动,不曾安宁过。
袁绍虽然是名门之后,但他现在在渤海的日子里却并不怎么好过。渤海郡是一个穷地方,温饱尚且没有解决,更别提去养着袁绍的两万人马。
因此,袁绍也只有找冀州牧韩馥借粮。虽然韩馥很大方,有求必应。却始终限制着每次给袁绍的数量,只够两万人吃大半个月。
袁绍也想离开渤海郡这个穷地方,但奈何现在的朝廷是由董卓一手把持的,升官完全是由董卓说了算。
这天,袁绍正在府里借酒消愁之时。谋士逢纪进来劝说道:“大丈夫纵横天下,主公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我为渤海太守,有何理由夺取冀州之地?”袁绍颇为忧虑道。他也想要冀州这块肥肉,可是却一直苦于没有好的理由计策。
逢纪拱手笑道:“主公可暗使人驰书公孙瓒,令其进兵冀州,互相夹攻,事成平分冀州。公孙瓒垂涎冀州富饶之地已久,必然兴兵。受到公孙瓒的进攻,以韩馥无谋之辈,必然请主公抵御公孙瓒;到时再取冀州,唾手可得。”
“妙哉!我立刻书写一封,让人送给公孙瓒。”袁绍大喜,一扫酒意,让人取来纸墨笔砚,写下计谋后,送往幽州。
却说公孙瓒得到袁绍的书信后,见到平分冀州,不禁大喜过望。
幽州地处北方,不仅环境恶劣,税收糟糕,还时常有异族的侵境,人口也是少的可怜。在大汉的十三州里,综合实力只是勉强排在了倒数第四名。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可他上头还偏偏有个幽州州牧刘虞制约着他。在对待异族的问题上,两人一向是水火不容,刘虞主张以柔治理,不仅宽恕了异族的罪过,竟然还搞了一个汉族与异族共同居住的村庄,意图同化异族。
这下可触怒到了公孙瓒这个刚硬派,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公孙瓒立刻带着一队白马义从前去灭了这村子。全村无论男女老少,汉族异族一律被砍下了头,装上车送往蓟县。
刘虞在见到数车的人头后,当场就气晕了过去。从此就与公孙瓒结下了梁子,水火不容。
两人本身都对异族有着乱视,但奈何两人的方针和策略都是相冲的。矛盾也就在这一天天中积累了下来,只需一点点的火星,就可以引爆两人之间的战火。
因此,富饶的冀州也就成了公孙瓒眼中的香馍馍。只要他能得到冀州,以冀州的钱粮储备,完全可以支持他将刘虞一口气给灭了。
当即公孙瓒集合了近两万的大军,带着刘关张兄弟浩浩荡荡地杀奔冀州而来。
袁绍在发出书信后,立刻遣人前往邺城告知韩馥。得知公孙瓒即将来攻,软弱的韩馥立马慌了神,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谋士荀谌、辛评问道:“今公孙瓒来袭,志在冀州,我该怎么应对?”
韩馥并不知道的是,他的两个心腹早就已经被袁绍收买,自然是向着袁绍道:“公孙瓒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之助,难以抵敌。今渤海太守袁本初智勇有加,手下兵将甚广,不如主公请其共领州事,以抵公孙瓒。”
“这....我怕袁本初夺我冀州,不敢用之,可有其他法子?”韩馥忧心忡忡道。
荀谌和辛评对视了一眼,彼此使了个眼色。荀谌站出来拱手问道:“使君可有能力抵御公孙瓒?”
“没有,公孙瓒威震边疆,勇猛过人,更有白马义从,我远远不如。”韩馥惭愧的说道。
“主公既然没有能力抵御公孙瓒,何不让袁本初一试?我们只负责粮草供应,让袁本初和公孙瓒斗个你死我活,岂不美哉?”荀谌乘热打铁道。
韩馥果然心动,这样一来的话,不仅可以抵挡公孙瓒,更可以削弱袁绍的力量。
袁绍的这两万人马,如鲠在喉,时刻刺激着韩馥的神经。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袁绍的这两万人马,可不仅仅只是睡客,还是饿着肚子的老虎。
袁谌提出来的计谋,正中韩馥下怀,他立刻就让别驾关纯去请袁绍。
一切都在按照袁绍的剧本进行着,冀州已经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