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岁数也就刚过30,但是看这皮肤、颜色,以及这满脸的胡子,看起来像40多,这个时代,亚洲和欧洲的男人都有蓄须的习惯,就算是脸上不是络腮胡,也有八字胡,山羊胡,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大家伙儿呢,是出来吃的海上的刀口饭,做的是犯法的事,对礼教这一说没那么看重,但自小呢,耳濡目染,也都有蓄须、留长发的习惯,但是依然有不少人留着光头,这也是因为海上留长发实在太麻烦,而且留着长发,常年不洗头,这头发是又腥又臭,难受极了。
这些汉子在这坐着,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旁边那群小崽子叽叽喳喳的,懒得管他们,但是如果叫的有点大声,什么都不用说,看他们一眼就得老老实实的。
那小子也不敢说什么,第一,人家是前辈,老资格,自己虽然手里沾了几条人命,也不能跟这种老人呛声,而且这岛上的人多少人都沾亲带故,刚刚那几个中年汉子里有一个就是自己的表叔,这当然得敬着人家。
这一楼大堂里的酒桌,除了这些还算是青壮年或者少年的这些男人以外,在靠近墙角的一桌上,坐着三个头发已经快白了的老人。
他们三个来的很早,人一老就会早起,常年养成的习惯,他们三个来了就每人要的一壶黄酒,这可是好东西,让人拿铁酒壶一热,好了放着,端上几道下口的小菜,喝着酒,聊着天,倒也算怡然自得。
在他们三个刚来的时候,酒楼里边儿还没客人,跑堂的伙计看着他们三个进来,一个个赶紧打招呼,将三位迎了进去。
而在他们之后谁进来了,只要往这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三个了,赶紧就是低头打招呼。
这可全都是团伙里边儿的老前辈,而且很多人沾亲带故,这三人还是不少人的长辈。
一楼呢,总体来说还是有些杂乱,而且有的人喝多了还要拍桌子,大声喝骂,当真是有些让人看着心烦,二楼环境就好了很多。
如果说一楼的桌子是随意摆设,桌子板凳还可以随意挪动,没人管,那二楼就规整许多,这摆设也都比较整齐,中间的过道留的距离也大多相同,这桌椅跟一楼的形制。
只是这楼上明显这个气氛就要好很多,在二楼来喝酒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一个喽啰,全都是头目,大小不等,除非头目自己带着手下的兄弟,不然很少有上到二楼的,而这里喝酒的弟兄们,也不像一楼喝得那么狂放,很多人用的多是比鹅蛋稍大一点的青花酒盏,喝的也是清澈的米酒,菜品也精致些。
大家坐着,虽然有些人也比较狂放,单腿依然抬起踩在这长凳上,但是很多人还是正端坐着,大家在这喝酒更像是应酬,“兄弟最近有没有最近发展?…怎么样啊?…去哪儿做买卖?…哪儿的海路的比较好做买卖?…倭国那边怎么样?…朝鲜那边怎么样?…南洋那边怎么样?…红夷人最近有什么动作?…自己就这一个月是亏了多少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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