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丝线顺着匕首蜿蜒而上,就要往萧善的双手袭去,萧善急忙松手,不一会儿,整支匕首便没入丝线之中,变成一个夹心线团,消失不见。
看着这个白的诱人的夹心面团,萧善可没有食欲下口,连退两步,避其锋芒。
另一边,刘海男刘海也被缠住了,情急之下,它激活了自身的火焰能力,只见汹涌的火焰覆盖了靠近他的那些线团,周围的空气都蒸腾了起来,可见火势之大之猛。
刘海心中料定这些该死的丝线必定会被焚烧的一干二净,配合火焰挣脱身上的缠丝,谁知这丝线竟火烧不入,反而愈见凶狠,以更快的速度将刘海包缠过来。
萧善本想使用自己的能力,在宿舍楼击杀血尸的时候,萧善对自己的能力已经有了隐隐的判断,对生物应该有吸噬作用,在与勾蛇战斗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只是实力相差悬殊,对勾蛇作用不大。
这次,萧善想看看自己的能力能否对这些丝线也有吸噬作用,然而被刘海男这一出好戏吸引,已然知道没用,自己的能力要近身释放,而这些丝线刀砍不动,火烧不尽,当真是件宝贝,一旦不能奏效便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时,一团丝线如灵蛇般向萧善后背袭来,萧善如芒在背,菊意微寒,连忙闪身避让。
缠丝一击不中也不见恼,只是呼朋唤友的多了几个帮手,四团缠丝呈围合之势将萧善紧紧困于场中,另萧善躲闪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仿若一心多用受控于一体,四团缠丝同时发起进攻,东南西北各据一方,一齐向萧善扑来。
萧善无法,只能利用小腹中那股神秘力量,灌于两脚,双腿陡然发力,蹦出一丈来高,避开了缠丝的攻击。
还来不及高兴,只见头顶竟也出现一团缠丝,向下扑来,此击若中,必然落回包围圈之中,且再无还手之力。
无奈之下,萧善硬是横转身子,撕下半截外套,顶在胸前与上方那团丝线侧面撞击,砰的一声,萧善狠砸在地面之上,翻滚几下,站了起来。
已然逃出了众缠丝的包围圈,而空中那团缠丝,正吞吐着萧善那半截外套,幸好萧善当机立断,撕衣阻敌,不然必将当场粘住,动弹不得。
暗啐一口,萧善打起了游击战,不再与缠丝正面相对,你来我往,在萧善的刻意躲闪之下,缠丝团的合围之计宣布告破。
但这并不意味着萧善很轻松,游刃有余。试想一下,正面面对上十团的缠丝攻击,即便不用担心背后偷袭,那也是难受的要命啊,稍有不慎就GG了。
萧善和缠丝开始了游走战术,很快便将大厅的边缘跑了一圈,每每偏离边缘,就会被立马撵回来,萧善发现,似乎这些缠丝团并不想让自己靠近大厅中央!
带着这个猜想,萧善突然反向向缠丝团冲去,缠丝团是有目标的追击,怎么会被他吓退,挥舞着身上的白丝,嗷嗷的向萧善攻去。
估算好距离,在即将被感觉到的地点,萧善一个前扑、驴打滚再加一个鲤鱼打挺,一气呵成,避开缠丝团,向大厅中央进发,而那些缠丝猝不及防,跟随萧善变向,却发现四周全是同伴(缠丝团),于是这些缠丝团撞作一个大白团,来了个大杂烩。
完美,在短时间内设计了一个如此巧妙的方案并且完美的执行出来,堪称典范。
萧善自然没有功夫观看缠丝团的丑样,他当即便往大厅中央跑去。
缠丝团这边吃了一个大亏,自然不会甘休,只见场中所有的缠丝团都向萧善疾驰而去,包括那些已经将学生缠成一个粽子的缠丝团,都松开了嘴,把学生甩在一旁,向萧善杀去。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是萧善万万没想到的,不过这时他也不会在意了,虱子多了不痒!
一人身先士卒,万马奔腾在后,如果前面那位不赶时间,后面那些不忙奔波的话,这画面一定会充满力量与美感。
来到大厅中央,只见场中是一个池子,池子中间泉水汩汩,还散发着热气,竟是一口温泉!
在泉水的一边,浸着洁白如雪的蚕丝,从池子中延伸出来,铺满了整个大厅。
此情此景让萧善摸不着头脑,但后有追兵,心急电转之下,萧善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看后面的缠丝团越来越近,也顾不得细细思量了,直接往池子中一跃。
缠丝团跟着萧善的步伐奔向池子,却最终止步于水面,不敢侵入分毫,在水面上来回飞腾。
无奈之下,缠丝团正要退去,却见萧善从水中跃起,嘴巴鼓鼓,对着缠丝团们就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喷。
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气神,缠丝团绵软无力的向水中倒来,和原来浸泡在泉水中的蚕丝做了一对好邻居。
萧善这才松了一口气,洋洋得意的上了岸,真是一波三折,天佑不死啊!
学生们一脸钦佩,崇敬,羡慕,嫉妒,甚至有恨的看着萧善,不一而足,心态不一样,待事的态度自然也不一样。心胸豁达开朗的,自然感激钦佩;心态积极向上的,自然羡慕渴望;心理阴暗、心胸狭窄的自然嫉妒,憎恨,恨所有比他优秀的人或物。
贺双明和李行李尚围了上来,张心海和宋宝宝以及一些学生也从蚕丝洞拱门外走了进来,原来张心海见情况不对,便拉着宋宝宝往后撤了,其他学生跟风之下也走了。
“萧善,又被你给救了一回,真有你的!俺老贺从不服人,除了扶墙就是服你了!”贺双明大大咧咧,嬉笑道。
萧善推开贺双明伸来的手:“你还是扶墙吧,扶墙就好,真的,扶墙就好。”说着一擦额头上的虚汗。
李行李尚、宋宝宝、张心海等人一阵大笑。随后正色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丝线畏水的?”
萧善后怕道:“我也是侥幸猜到的。我在大厅中央看到那口泉水池子中也有蚕丝,而且延伸至整个大厅的地面,我就想,我们踩在这些地面上的蚕丝上丝毫无碍,为什么空中悬挂的蚕丝就仿佛有灵性一般,刀砍不进,火烧不穿,还粘性十足,具有强大的攻击性呢?”
萧善缓了口气,继续道:“于是,我断定这是两种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