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的尉澜,可没有想着圈圈叉叉,除非他不想要肾了。
洗刷知乎,换了身衣服,吃了点东西,一头便栽倒在床上,呼噜声响到傍晚才停。
现在南方已定,粮草还算充足,不日就要远征东部了,这都是后话。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个天昏地暗,养足精神再说!
现在楼兰的危机算是解除了,百姓又要开始往日的安居乐业了,原本他们早就收拾好东西,方便逃命,现在从从新解开私囊,开始各种营业,中午时分,楼兰的街道恢复以前的车水马龙,父老乡亲们脸上都是挂着喜色,贼寇终于灭了!
但战争总是有代价的,这次的战斗,尉澜这边的军队也有一千多人牺牲,他们都是一家子老小在城内。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家也差不多废了,很多老弱妇孺围在一起,看着把死去的亲人,忍不住抽噎。
现在敌人是退了,但她们这些遗孀真的能过得好么?
答案永远都是不一定的.....
当看到那一具具尸体,笑的那人脸上再也没了笑容,悲从中来,这些人都有是为他战死的,为楼兰战死,若他们在这个时候笑,那与畜生何异!
总之,现在楼兰的气氛还是比较沉闷,还没有从这战争中彻底走出来,哭泣声、悲鸣声、劝说声不断。
这些人的安置,温饱,以后都要落在大世子头上了,兵是他招的,就应该负责到底。
......
大世子再次上街,看到的依旧是这一幕幕,此时已经傍晚,有很多孩子都围在自己父亲的身旁,久久不愿离去。
回家?
哪里有家,亲人都已经离去,这家在这寒冷的冬天还会温暖么?还不如在这雪地陪陪他呢。
看一幅幅悲伤哭泣的画面,就算是尉澜也免不了伤心,这一千多个家被自己拆散了。
纵使他们现在衣食无忧,家里还有刚刚发下去的军饷,可以后呢?
三个月他们可以吃饭,五个月他们只有粥喝,半年之后呢,三年之后呢?
人已经死了,哪里还会再有军饷,但孩子还要养活,老人还要养活,家里还需要修修补补,添砖加瓦,这一切都落在一个妇人的肩上,一时间,她们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怎么去承受这么重的担子,是男人,他们可以咬咬牙,坚持,坚持,在坚持,可这个时代的女人的内心没有那么强大。
以前就算天塌地陷,她们知道,有我男人扛着,现在男人死了,就是她们心中的那支撑倒下了,天已经塌了,地已经陷了,她们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哭出来,心里好受些,过了今日,她们将担起重任,独自支撑起整个家。
在后世退役的军人还有很多补贴,可在这里,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大将军顶多追封一下,可一个无名小卒,谁会记得,他曾撑起的那片小天地,谁会替他承受。
除了遗孀,再也没有其他人....
尉澜本是被安泽叫去大摆庆功宴的,此时此刻,再无那样的心情。
看到几个好心人正纷纷拿出一些东西资助这些人,在劝慰这些人,都感觉鼻子一酸,心里歉疚。
终究抵不过人情冷暖这四个字。
他无大仁,也无大义,只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大搜,先别哭,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
终究还是顺从心里的本意,走上去劝说。
那夫人一诧,看到是世子,连忙擦了眼泪,可还是止不住流了出来,欲要行礼,“见过...”
“不必了,这位大哥已经离去,死者为大,你还是先让他入土为安。”尉澜制止了她行礼,继续劝说。
“殿下说得对,民女只是想看丈夫一眼,让孩子们看看他爹,以后就.....呜呜呜...”这妇女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下去了,孩子以后怎么办,谁来养活,她不知道,不知道......
尉澜看了一眼,这妇女身边就两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一男一女,他们至始至终都是跪在地上,头还磕在地上......
“大嫂,这些钱你先拿着,先把大哥安葬了,日后若是不够,直接到我府上要。”
摸了一下身上的钱袋,尉澜直接整整一个递过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够这一家三口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殿下,我不能要,先前孩子他爹已经领了五百钱,这不能要了...”妇女连忙拒绝道。
这参军死的不只有自己家里,自己也不算是最穷,刚才也有街坊邻居资助过了,不敢再要了。
“拿着吧,每一个战死的将士,都会有,你们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困难记得到我府上求助。”
尉澜把钱塞给她,这只是希望她和两个孩子们能够生存下去。
战争总得死人,能做的并不多,安顿好别人的遗孀和孩子,这想法在他心中浮现,也开始立马去做。
一盏茶的功夫,在尉澜的调动下,倪芊芊管家带着十多多名女子,运着几箱的铜钱来到这里,开始按人头发给这些烈士的家属。
据地这钱计算颇有麻烦,尉澜直接用记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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