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左右就又会迎来晚饭的食客们了。
工作餐曹正简单地捡了捡上午用剩下的食材炒了一大盘香菇油菜,炖了个白菜豆腐汤,切了一些卤煮,曹正也是累得不行,偷懒做的简单了些。他也没有想到第一天生意就会这么火爆,人手严重不足。
众人在大堂里拼了两张方桌,众人落座,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句“唉~”的叹息,椅子上呈现出一排“葛优瘫”,大家都累坏了,福伯收钱都收到手软了,当然也只有老板娘王月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王月给自己斟满一杯,站起身,道:“我们清河酒家今天算是翻身了,这一切全仰仗小曹师傅的厨艺,我王月敬你一杯。”说完便‘咕咚’一声干了一杯。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曹正也起身回敬了一杯。
王月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蔡振啊,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和你哥结婚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如今却要你来撑起酒楼,嫂子也敬你一杯。”说完又是‘咕咚’一声干了。
“嫂子哪里的话,我当不起啊。”蔡振也干了。
“福伯,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从我爹到我夫君再到如今,您对我就是如长辈一样,我……也敬您。”王月借着酒劲,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竟流下泪来。众人默然,在座的人都能感受到呜咽声中这个有些文弱的女子这些年肩上扛着的压力。
“小月啊,唉~”福伯也是叹息一声,干了一杯。
王月久久站在桌前哽咽不止,曹正见场面失控便起身说道:“东家,从今以后日子就好了,从前多么难熬我们不都熬过去了嘛,现在我们应该收拾好心情,重新出发。”
“嗯,小曹师傅说的对,我们一起努力,重振清河酒家。”王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曹正没想到自己蹩脚的心灵鸡汤竟然真能让王月真正振作起来,当代人的心思还是纯洁得很啊。
酒楼的众人吃了工作餐,便又投入到紧张的酒楼工作中,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打烊。曹正严重抗议人手不够,偌大个酒楼就他和蔡振带着两个帮厨忙里忙外,表示已经累瘫了。
回到自己在后院的小房,曹正简单洗了洗漱便一头倒在床上,身体上的疲惫丝毫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这是自己第一次独当一面执掌一家酒楼的大局,握紧别在腰间的刀囊,心里暗道:“师傅,我已经算是在起跑线上领先您老了吧,总有一天我会追上您的身影,直到超越您!”
一日又一日,曹正同样的忙碌,酒楼的生意日渐红火,酒楼里又多了两个厨子,一个是改刀的墩头,叫李添,还有个叫杨泓,一直在帮曹正分担灶上的工作,而曹正最迫切的白案(面点)师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生意一天一天的做下去,似乎一切都步入正轨,就连忙碌得都那么顺理成章,终于到农历八月末的一天,状况出现了,有人来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