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缓缓的、僵硬的回过头。
却瞥见一条青色的蛇尾在他一厘米处缓缓涌动!他赶紧跳向了一边,用力的拍向了蛇尾。
而此时,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安静得诡秘的咖啡厅,突然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只见刚刚那条盘旋在房梁上的青色小蛇“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高脚椅上,长着两只雪白长耳朵的“人”则脚一蹬踹翻了身旁的桌子,咖啡撒了满地。他则借着力跳起想逃跑,却“咚”的撞到了门框上,晕了过去;
另一个穿着闪亮衣服头带天线的“人”则缓缓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口中夸张的喷出了两尺高的鲜血。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一脸死气。但细看,却会发现他正偷偷眯眼。如果不是如此,那么奥斯卡的装死小金人今年一定是他的了。
咖啡厅里“乒乒乓乓”一阵鸡飞狗跳。
陆天有些懵,这情况有些反常吧,该鸡飞狗跳乱窜的,难道不应该是他这个唯一的正常人(?)吗?
他四周看了看,唯一一个貌似淡定的,就是柜台后面的那个小咖啡师了。他的脸蛋上还有些婴儿肥,看起来不过12、3岁,长着一双小凤眼。那个咖啡师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一个咖啡杯,面无表情。但娇小的身躯却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陆天向咖啡师的头上望去:没有耳朵。
又瞄了瞄咖啡师的下半身:也没尾巴。
那个咖啡师僵硬的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自然的扯了个嘴角,试图镇定下来,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上扬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的声音仍旧有些颤抖:“你。。。你是来干嘛的?”
虽然他离陆天至少有十米,但是这句话却似在陆天耳边低喃出般,轻轻的,有些撩人心弦。
陆天望着咖啡师的眼睛,莫名的觉得亲切,似乎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又似乎是回到了纯粹的童年时光。一瞬间他的意识有些模糊,瞳孔诡异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白光。
他愣愣的回答:“我是来躲混混的。”
咖啡师又问:“你几年的道行?”
陆天诧异:“什么道行?”
咖啡师听他这么答,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抹布掉在了地上。
趴着的、倒着的、准备破窗而逃的“人”们,也开始回归原位。
咖啡厅又恢复了喧闹:倒下的桌子自己立了起来;撒掉的咖啡瞬间消失;装死的“人”蹭的蹦了起来,吐的血也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个撞到门框的倒霉兔子仍旧昏迷不醒,他的咖啡钱是注定泡汤了……
“金寿子,就说要少看点什么狗血剧!你看你刚那样,还吐血呢!都没人打你吐个鸟蛋啊?”另一个也穿着闪光服的“人”不屑的看着刚刚吐血的那只。
“啊呸!为什么是狗血剧?不是猫血剧?狗怎么你了?”一只“人”一摆一摆的摇着他还未修炼回去的棕色小尾巴。
另一边,拖着多色尾巴的“人”使劲摇着昏死的兔子妖,哭喊着:“你还我咖啡!你还我咖啡!”
又一个声若洪钟的“人”则冲着咖啡师高喊:“狐九!你这警铃到底行不行啊?不是说只有有道行有杀气的人进来警铃才会响吗?”
狐九放下了刚刚拿起的杯子,皱了皱眉,奶声奶气地说:“警铃被古姐姐摸坏了,说是她修到现在还没修!”
“什么?!你叫古潒月修这个小!铃!铛?!你在逗我吧?赶紧叫你们老大回来解决,这一惊一乍的,能不能让牛安静的喝点咖啡了!”
“古姐姐说了,她一象做事一象当,她现在控制得住力气了,以她的才赋肯定能修好。谁要是想拦她,就先掰手腕掰赢她。”咖啡师狐九笑眯眯的拿起了下一个玻璃杯。
“这可怕的丫头。”牛妖嘟嘟囔囔。
狐九听了,弯了弯嘴角,嘿嘿的笑了一声,两个白白的小虎牙露了出来,煞是可爱。
古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