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此刻,她那破血的静脉被完全修复,甚至变得更加完美,而枯竭的血脉也重新充满了活力,而原本停留在先天巅峰的修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突破到了超凡之境。
涅槃真决与真凤血脉,与暮生决之间有些很强的同源性,在二人昏迷之时,体内的功法相互感应,使得牧笙体内的星辰之力流转于二人之间,形成一个更为完善的大循环。
如今牧笙体内拥有多股力量相互交错。
命力、星辰之力,真龙之力,真凤之力。
甚至还有左手上的雷霆之力与诅咒之力。
真龙与真凤的精血不但令牧笙再一次重铸了肉身,甚至连血脉与经脉也受到了极大地影响,使得那晶莹剔透的经脉上出现了龙凤的纹路,而血脉之中也开始隐隐发出龙吟凤鸣之声。
原本只有先天初期的境界瞬间提升到了先天巅峰,然后便彻底稳固下来。
而安月婵体内经过星辰之力的洗礼,原本枯竭的真凤血脉再次被激发起来,那隐藏在血脉深处的力量不断涌现,涅槃真决自行运转起来,不断滋润着经脉与血脉。
涅槃真决与暮生决有着极强的相似性,在危险之中寻求机遇,置之死地而后生。
感受着安月婵体内不断深厚的真凤气息,祈殊眼中疑惑的神色愈发的浓郁起来,每一个拥有神兽血脉的人,体内的血脉浓度从诞生或被激发之日起,便不会再有任何变化。
或许血脉之中还隐藏着更浓厚的血脉之力,但一般而言,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其激发出来,这就仿佛灾变前时代中,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基因中蕴藏着无限的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脑域被开发了不到十分之一。
而血脉相对于两者而言,其激发难度可以说更为困难,至少在灾变前时代,甚至很少有人清楚血脉这个概念。
换之而言,血脉对于如今的修行者来讲,就仿佛是灾变前,人类脑域对于科学家而言的那种神秘与未知。
对于想不通的问题,祈殊并不会去钻牛角尖,况且,只要跟着他,想来这些问题,都能够找到答案,看着一眼牧笙,她暗暗地想到。
时间过得很快,塔外的夜色渐渐退去,外面的三人与里面的两人一龙都依旧如故。
唯一不同的便是,牧笙醒了过来。
他的脸色上还存留着一丝苍白,嘴唇也并不红润,只有一丝很淡很淡的血色。
但他身上的血很多很浓,让他感觉被一层厚厚的东西束缚着,那是凝固的血。
而与之形成鲜明感受的,是胸口有着一团柔软的触感,那是一只如玉藕般的小手。
他的身上还盖着一小片裙摆,就像是血海中的一朵黑莲。
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牧笙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况,然后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体内的命力悄然运转,然后席卷而出,那些包裹了他数个时辰的鲜血顿时消散,留在他胸口的小手与身上的裙摆缓缓飘起,一套白衣加身,这才准备站起身来。
但他只是刚坐起身来,整个人便停了下来,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猛然看向身旁,那布满血色的面纱根本无法阻挡牧笙的视线,这位熟悉的感觉令他瞬间便知晓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你醒了。”祈殊的声音令牧笙微微一怔。
“她怎么会在这里?”牧笙问道。
“你认识她?”祈殊诧异道,然后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了然道:“难道她对你如此用心,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牧笙闻言微微沉默,这次的确是他冲动了,或者说高估了自己,将安月婵带有血迹的面纱缓缓揭下,然后为其把脉。
一丝诧异的神色浮现在牧笙的脸上,安月婵体内的状况出乎意料的好,甚至可说很完美,比他离开安家之前,更加完美,不但真凤血脉变得更加浓郁,修为稳固在了超凡初期,甚至体内的经脉也更为圆满无暇。
放下心来的牧笙将目光转向了一脸平静的祈殊,虽然她只说了安月婵,但牧笙极为清楚,体内的真龙之气,定然是来自于她的真龙精血。
她那稚嫩的小脸上还透着一丝苍白,显然身体很是虚弱,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明说,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多说无益,自在心中。
看来龙族的一些东西,少不了要让这位小公主知道一下了,毕竟有些事情,即便在龙族的传承里,也并没有提及。
牧笙微微一笑,把安月婵横抱了起来,朝着她微微额首,说道:“稍后再见。”
祈殊平静地看着他的笑容,心想,这涅槃重生,难道还有美容的效果,怎么觉得他好看了几分?口中却道:“稍后再见。”
牧笙用心念接通炼体塔,眼前再次浮现出一行字幕:
先天境,十八寿,登八层,获机缘。
选择:登塔或是离塔。
离塔!
顿时空间一阵波动,在被传出塔外的同时,一道金光没入了牧笙体内,便是那所谓的机缘。
牧笙淡然一笑,虽然对于这份机缘很是期待与好奇,但却并不急于一时。
......
一道流光出现在司徒邢与谢霖的身前,牧笙用长发将怀中人儿的面容微微遮掩,看了一眼微亮的天空,对着张口欲问的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辛苦了,若有问题,可否等到入学之日再作询问?”
牧笙回头看了一眼第八层,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便就此别过,待到入学之日,再向两位解释。”
本来想来留下牧笙做些询问的司徒邢,有些犹豫地看了第八层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挽留牧笙,而是缓缓点了点头,微微摆手,任凭其离去。
而牧笙在说话之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片角落里,一道身影有些熟悉的身影悄然离去。
“这丫头...”
牧笙摇了摇头,心中一丝暖意浮现,却并没有喊住她,也任凭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