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叫有些难度?拜托,这本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古书上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墨攸有些急切的说道,虽然她承认牧笙确实有几分本事,但这样鲁莽行事,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牧笙平静地看着墨攸,深邃如星空的双眸伴随着灵魂力的涌现,开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左眼嫣红如血,右眼赤金缭绕,显得极为诡异,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墨攸有些失神地望着墨攸,只听到牧笙认真说道:“你觉得不可能的,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的天赋确实能够令你快人一步,甚至百步,但你从来都跳不出前人为你画下的圈,别人或许走得慢,但最终都会走出这个圈,而你只能在圈内徘徊。”
牧笙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双眸发生了诡异变化,而是继续说道:“你永远都在学习,不论你学习的速度有多快,不论你学了多少东西,也不论你学的东西到底有多么深奥,你始终都是在学习,在圈里。你从不去怀疑,你是不是觉得,古书上没有记载的,便是不存在的?”
看到墨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牧笙笑了笑,说道:“你看过多少古书?一百?一千?还是一万?即便你看完了家族中所有的古书,难道你能够看完世间所有的书吗?即便你看完了世间所有的书,那你也只能够在圈内徘徊,你找不到自己的路,你永远在走别人走过的路,你没有勇气迈入那些无人踏足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些无人踏足领域,才是最适合你的道路呢?”
看到墨攸有着沉默地低下了头,牧笙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正常,对于墨攸,牧笙抱有极大的期望,他不希望墨攸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事实上,墨攸说的也并没有错,在牧笙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将多种材料同时进行熔炼,从而附魔的技巧,但有无数的先贤对此进行了研究与探索。
虽然最终失败了,但至少他们走出了圈,留下了宝贵的感悟与知识,而这些记忆,便是牧笙今天最大的依仗。
在漫长的修行道路上,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所做的事都有着十成的把握。
对与牧笙来讲,这就是一次挑战,也是突破,他拥有着世间最为宝贵的财富,若是连他都胆怯了,那么还有谁敢去尝试呢?
牧笙静静地看着盘星噬元阵,暗暗想到,况且这大阵背后若真是噬元殿或魔族的遗迹,他定然不能够让它再临世间。
“你说的对,我相信你。”
一声灵动的话语打断了牧笙的思索,抬头看着神情平静,但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执着的墨攸,牧笙最有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牧笙眼前的大阵准确的来说是一座山,而遗迹便在山上,想要上山,便需要打开通往山顶的路,而这条路,必须依靠一把至阳兵器,斩断那存在于世间数万年甚至更久的锁链,才能够成功。
“那么就请你帮助我,你生火,我控火,看看这不可能的事,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墨攸深深地看了牧笙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略作调息,恢复了命力后,缓缓闭上双眼,一股有些苍白的火焰自鼎下升起,不到两息的时间,便将整个鼎炉包围。
牧笙没有闭眼,而是来到墨攸身旁并肩而立,想要控制这股白焰,除了获得它主人的同意之外,还需要释放出高于其主人的灵魂之力。
黑白相间的长发开始微微地起伏,嫣红与赤金再次浮现于瞳孔之中,鼎炉周围的火焰开始变幻。
苍白的火焰中,一朵朵嫣红与赤金的莲花缓慢地绽放,然后旋转,这些有火焰所幻化的莲花显得极为精美,在绽放的瞬间似乎还带着一些悦耳的声音。
伴随着莲花的绽放,鼎炉内的各种晶石材料开始逐渐转换为液体,而那把古剑却像是没有收到任何干扰地悬浮在最中央。
一股股色彩斑斓的液体包裹着古剑,鼎炉外苍白色的火焰渐渐消失,只留下由莲花所幻化而成的火焰。
随着时间的流逝,牧笙的灵魂力开始变得枯竭。
一声轻叹,妖异的瞳孔浮现出许些失落的神色,灵魂力的数量还是太少了,根本无法支撑他完成这次附魔。
就在牧笙打算放弃的瞬间,一股极为精纯的灵魂力涌入了他即将枯竭的魂海之中,有些讶异地望向身旁的墨攸,只见她双眸紧闭的脸庞上透着几分倔强。
这种灵魂力的疏导极为危险,稍有差池便会受到反噬,牧笙不敢有丝毫迟疑,神情变得更加专注。
鼎炉周围火焰形成的一朵朵莲花逐渐两两融合,然后再融合,经过几次相融后,最终形成了一朵赤红色的莲花,缓缓悬浮在鼎炉的下方,仿佛一朵莲花状的底座。
鼎炉内的古剑上,一朵朵色彩各异的莲花缓缓浮现,十八种不同的材料在古剑上印刻了十八朵色彩不一却图案相同的莲花,每一朵莲花都蕴含着极为恐怖的至阳之力。
嗡......
一声剑鸣从鼎炉中传来,古剑如同潜龙出渊的蛟龙,瞬间从鼎中脱离,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牧笙与墨攸面前,静静地悬浮着。
墨攸双眸紧闭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楚,身体摇晃。
牧笙妖异的瞳孔恢复了正常,脸色上浮现出几分苍白之色,回过神来的牧笙旋即扶着墨攸坐下,有些担忧的问道:“伤到了魂海?”
墨攸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取出两颗,一颗吞下一颗给予牧笙,轻声说道:“怎么?担心我?”
“失礼了。”
牧笙平静地看着墨攸,没有理会她的调笑,伸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腕间,低声说道。
墨攸微微怔了怔,或许是由于太过虚弱的缘故,也可能是牧笙的面容太过于严肃,下意识地没有进行任何躲闪,任由牧笙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不到五息的时间似乎显得极为漫长,牧笙将手收回后悄悄松了口气,接过丹药服下,眉宇间的严肃渐渐消失,平静道:“万幸无碍,只是魂海有些枯竭。”
墨攸白了牧笙一眼,没好气道:“废话,有没有事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想占我便宜就直说,哼。”
牧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只得转头望向那柄古剑,并没有看到墨攸神色间的那抹慌张与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