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夜下,百船相邻,每只船上的莹莹白光宛如湖上的星星,照亮了湖面这一片灰暗夜空。
湖边不远处,一家高大的客栈坐落于此,在这山水之间,有些突兀,又异样和谐,仿佛这里本就应该存在一座客栈一般。
客栈正门之上,宽大的牌匾高高悬挂,匾上‘醉云居’三字龙飞凤舞,笔力苍劲,又异常潇洒。
醉云居,严格来说并不能算作客栈,因为它缺少大多数客栈存在的固有目的,它不以赚钱为目的。
醉云居是为了龙塘而存在着,也就是为了这场宴会而存在,一年四季,多数时间都是闲置在此,并不会开张营业,有的只是几人留此看守。
而一营业,便是宴会开始之时,而准备宴会,那金银黄白便如流水般哗哗用去,更别指望还能有进账了。
而醉云居主要负责的,就是所有宴会来客的食住,至于衣,如果你愿意,它也可以提供,不过美丑自负。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来者有种宾至如归的舒适,而目的自然是让说客能够更好的与其沟通了。
夜色宁静,安静的醉云居与湖面上的宴会相比,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此刻宴会正至酣时,几百人没有限制自由交谈,总会碰上几个投机之人,一但聊的投机,便越聊越觉得有趣,只觉相见恨晚,欲要通宵畅谈。
之前的事故似乎也只被人当做了一场比较,转眼一笑而过,而个别看清楚事情经过的,也被宇文清派出的手下用各种语言劝服,成了广大群众中的一员。
这种环境下,没有限制,没有边际,只要是正常人,聊到嗨时都不会觉得疲累,更没人会想着回客栈休息。
所以作为休整环境而存在的客栈,自然也就受到了它应该受到的冷落。
不过客栈虽然幽静,但客栈一间华美客房之中,宇文清的心,却是静不下来。
房中,甄耳躺在床上,气息紊乱,看着很是难受。
宇文清站在一边,面色阴沉,身后两个黑衣手下微微低头,静待指令。
“把医师叫来!”宇文清对着手下沉声说道,但事情却不如他所愿。
“公子,今天医师还没到,有些事情耽误了!”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粗声回道。
宇文清拧起眉头。
“医师怎么能迟到!?”
“可能是因为前几年都没出事,所以有些松懈了吧!”上官带刀站在一旁,神色冷峻,像是陈述,却隐隐有些讥讽之意。
说完又与苏里几人一样继续旁观。
宇文清目光微寒,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想着这女子的背景,他一向轻快的心不禁有些烦躁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和上官带刀拌嘴。
空气之中静了静,宇文清又问道:“我记得宴会的来客里面有几个学过医术,他们都来了么?”
“来了!”黑衣男子粗声回应,极为肯定。
“把他们全请来!”
“是!”黑衣男子应声出门。
上官带刀挑动着眉头,望了望身旁的云海棠和苏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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