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是,傅林的这些话不但没有让于小兰领情,还让于小兰觉得他是在嫌弃她害病。所以,她边穿着衣服边气恼地说,“只要我一害病,你就躁气说怪话,好像你就不害病一样。”傅林说,“谁害病跟你一样,哼哼叽叽的,没完没了,弄得一家人跟天就要塌下来似的。”于小兰这时已经从床上下了地,站在卧室的门旁,气急败坏地说,“我这一辈子真是倒了霉了,害个病也让你嫌弃。好像我自己不拿工资,花的都是你的钱似的。幸亏我还有份工资,要是光靠你养活,恐怕早就让你给逼死了。”说着,便进到了卫生间。
傅林听着于小兰进到了卫生间,也就不想再跟她争吵了,他也知道他就是说得再多也没啥用。这些年来,于小兰几乎已经把他的话当成了别有用意和充满敌意的代名词,所以,就是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婆说的话也会比他傅林说的话要管用得多。这样一想,就觉得这些话已经说过了千遍万遍了都没起作用,再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了,还不如省下心再多睡一会觉呢。于是,他一转身,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中。
不知于小兰真地是在外看病,还是在有意地整治傅林,她一整天都没回家。午饭和晚饭都是傅林做的,碗也是傅林刷的。傅林知道即使于小兰在家,只要她不舒服,就啥事都不想干,这几乎成了一种规律。傅林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吃过晚饭,安排斌斌在大屋里学习,傅林就进到卧室里开始学习和复习英语。虽说于小兰不在家,家里的生活照常进行,但是,傅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感,总觉得这屋里少了些什么。斌斌也一会一问妈妈咋还不回来。
大约到了八点来钟,楼下的水泥地上就响起了卡卡的脚步声。这声音急促而有力,节奏感极强,好像充满着优越与自信。因为这些年里,于小兰常常呆在她娘家,总是晚上很晚才回来,傅林就得常常在家里等她,所以,对她的这种脚步声就再熟悉不过了。但他一般不去主动给她开门,想让她感到回家晚了是不受欢迎的。可斌斌却喊了起来,“妈妈回来了。”说着,便跑去开门。
一会,那充满着优越和自信的皮鞋声就卡卡地进到了屋里,然后就明知故问地问斌斌吃饭了没有。傅林隔着门帘就甩过去一句话,“看个病怎么就能看一整天?”于小兰答道,“从早上打吊针,一下就打到了下午两点钟。后来遇到了一个好心人非要请我吃饭,吃了饭人家就开车把我带到城里兜了会风,然后就到舞厅里跳了会舞。”平常,于小兰要是带着气一个星期都不会搭理傅林。今天听于小兰一下子说了那么多的话,就知道于小兰已经把早上生气的事给忘了。傅林自己不喜欢出外到舞厅跳舞,也不喜欢于小兰跟别人跳舞,就很不高兴说,“家里的事都不说回来管管,老是在外瞎转什么?”于小兰则答道,“我又不跟你比,你心志高远,想当作家。我啥也不想当,只要身体好不害病,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过上一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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