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
但现在该怎么办?
命令他们不准往外说?谁说赐死谁?
可他不是暴君,不喜欢动不动就拿赐死这事吓唬人。要知道晏氏就是因为赐死这个事没完美了。更何况如果这时候告诉宫人不许多嘴,反而像是他心虚。所以……干脆……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于是楚匀清了清嗓子。
咳——嗯。
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一甩袖子。
准备逃离现场,但因为怕走的太快露怯,所以可以放慢了步子。
但走着走着又觉得好尴尬。
于是就变成了……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六六六……
...(#‵′)凸...
楚匀被金无敌轰出来这事,除了当日在场的奴才,再没人知道。
毕竟奴才们再八卦,也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这种戏码,烂在自己心里头乐呵乐呵就得了,还是别作死往外说了。而且如果今儿做皇帝的不是楚匀,换成本朝任何一位皇子,若是遇见了这种事,铁定毫不犹豫地就把当日在场的奴才全都咔嚓了。也幸亏楚匀仁厚,他们才能既看了热闹、又保了命。
奴才们踏实了,楚匀却好几日都没从被轰出来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性子再软,好歹也是个皇帝。
被众星捧月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没被谁给轰出来过。
这个晏氏真是……
但他又不能治她的罪,谁让他理亏呢?
晏氏差点被杀,一时怒急做出点出格的事也正常。轰就轰吧……再罚她还不定要出什么事呢。但楚匀心里那关终归是过不去,所以便想着要把金无敌冷在偏殿冷上几日,即没给她位份、也没让她挪出去,心说让她自己也反省反省。
就算被冤枉了,把他轰出来也太过分了!
而且照以往晏氏任性后又耍赖撒娇的怂货本质来看,说不定她现在也怕了呢?
估摸着冷上几日,她就消停了吧?
结果楚匀才下定了这几天都不要理金无敌的决心,负责搜宫和审讯司琴的承聿就带了消息回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个手里举着托盘的小太监,两人先后进了颠,承聿走到案前站定,小太监则是举着东西站在了殿下,距离有些远。
楚匀扫去一眼,问:「什么东西?」
承聿:「回陛下,这些都是从延庆堂里搜出来的,各个角落都有,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物件,但凑在一起,却是可以施蛊的材料。奴才已经请人查证了,正是金蚕蛊和双生蛊的原材料。而且司琴本人……也是承认了的。」
这到叫楚匀有些意外:「这么快就认了?」
承聿点头:「她认得痛快,都没来得及上刑。」
「不上刑也罢。」他又不是以虐待人为乐的暴君,既然认了也没必要再上刑折磨,更何况——「左右是要死的,认了罪便好生关着,选个日子赐死了便是。」对于司琴这种人,他赐死赐的可是毫不犹豫,且没有任何没激怒、失去理智的成分。
但承聿却有些犹豫:「奴才愈见……这司琴,似乎态度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