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特别得意啊?”
桑梓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些许轻蔑的笑意,“就算我在桑府只是个庶女的身份,可是你又赢过我什么?
容貌,才华,还是你一直以做桑桓那个奸邪小人的嫡出女儿为荣?
桑清婉,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只是落魄,而且连心理都扭曲了!”
桑梓转身欲走,却听桑清婉在身后大声喊道:“桑梓,你不是喜欢温庭蕴吗,你赶在庭蕴回来之前将我们全家送上断头台,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和庭蕴在一起吗?
可是你不要忘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温庭蕴他迟早都得娶我,因为我们是皇上赐的婚,谁也没办法拆散我们!
可是你,就算你心机算尽,也不可能再进怀安王府的门了,因为不管是你姓桑还是姓韩,你的庚贴都已经被送进了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跟庭蕴在一起了!”
桑梓回头,留给桑清婉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入怀安王府,一直以来,我的目标都是进宫成为皇上的女人,你还记得有关桑家的那个童谣谶言吗,这才是我回来的真正目的。
可是桑清婉,无论如何,你的愿望都要落空了,因为温庭蕴绝不会娶一个像你这样的犯官之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桑梓看到桑清婉越加震惊惨白的脸色,轻蔑一笑转身而去,对于桑清婉这样的人,她最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刺痛她的心。
出来的时候,简兮将一沓银票放在了那几个狱卒的桌子上,历来死牢这种地方,鲜少会有人来探望,没有油水可捞的地方,连驻守的牢卒都格外不满。
于是,这种情绪,便会时常发泄在那些犯人的身上。
反正都是要上断头台的人了,拿了金主的钱,那些狱卒便会格外卖力……
简兮交代完毕,最后回头看了那死牢深处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来,当年韩家的人所受的那些酷刑,如今全都会悉数奉还回去,估计桑握瑜那个窝囊废,光是吓,也能给吓疯了。
从那种阴冷污秽的地方出来,再次站在外面灿烂的阳光下,桑梓忽然就觉得,能在阳光下站着的感觉挺好的。
这一行,她不是来示威的,她只是想让他们忏悔自己当年犯下的罪过,可是如今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到死心里装的都只有自己。
没有是非观念,也没有罪孽良善之分,有的,只有自身的利益而已。
时辰尚早,她没有着急回宫,而是让简兮赶着马车去了韩府。
韩府尚未来的及大修,经过了一个冬天,推开那扇锈迹斑驳的大门,入目便是一片衰草覆没的凄凉景象。
踏进门去,扑鼻便是常年厚厚的落叶陈腐的味道,杂草疯长又干枯,密密的遮挡着道路,根本辨不出当年庭院里的路径。
假山坍塌,屋椽坠落,院墙颓圮,到处都是杂乱的石块和腐烂的木头,让人无处插脚。
可是桑梓还是小心的踏着那些荒草乱石,缓慢的往后院走去,因为这里是她的家,她真的很想看看,当年韩家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