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不是不信你,而是如果我们只是等待时机,我可能就会像那位老者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含恨而死。”
她一边说着的时候,桑梓震惊不已,却也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她问戚玉茹,“那位老者没有妻子吗,或者亲朋好友呢,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家破人亡而无人出来相助吗?”
戚玉茹哼道:“那位老者的发妻很早就病逝了,他没有嫡亲的兄弟,旁支的人看着他疯了,又在姜晟的恐吓之下,谁都不敢替他们家出头,这事便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所以我说,公理是什么,公理就是那些刽子手手里的刀,还有手里握着的滔天的权势!我们这些蝼蚁一样的百姓,除了任由他们欺辱,还能做什么?”
桑梓蹲下身来,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滁州的那位老人姓什么,被徐成纲抢去的那个女孩又叫什么?”
她的眼神,让戚玉茹神情一僵,“我不知道,或者是忘记了,当时我并未细问,而且已经事隔多年,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家就住在青松巷。”
“滁州,青松巷。”
桑梓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下去,“多谢你了,戚姑娘,如果你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必会助你报仇,也算是你告诉我这件事的答谢。
我只要你多等几个月而已,到时候如果我做不到承诺你的事情,你大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戚玉茹定定的望了她许久,才终于横下心来应道:“三小姐,我可以答应你再等一等,反正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就不愁没有机会下手!”
桑梓点头,“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伪装自己,千万不能让桑握瑜看出你对他有半分的仇恨,否则,他可是不会手软的。”
黎明时分,桑梓让简兮悄然将戚玉茹送了回去,这一夜,还真是过的惊心动魄。
……
眼看年关将近,府里也开始热闹起来,秦氏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桑梓时常会被老夫人拘在身边,帮忙做些琐碎的事情,一连七八天都没能出门。
这晚她正打算就寝,见简兮从外面回来说:“小姐,先生那边传来了口讯,说是虞国残部在西南忽然偷袭姜泽的驻守之地,因着没有防备,粮草一夜之间被烧光,人马也死伤无数,姜泽大败退守两百里。”
桑梓忽的站起身来,惊问:“那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到了没有?”
她的反应,让简兮略感意外,“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姜泽驻守边关多年,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不是无可挽回,他怎么可能轻易向朝廷请求援助?
何况,只是虞国残部的骚扰而已,如果他连这种游兵散勇都对付不了,那他这个朝廷大将岂不是空有虚名了。”
简兮的话是对的,她心里也很清楚,虞国残部就算不肯归顺,却也成不了大气候,她担心的是--枫墨白!
不知为何,桑梓心里就是不踏实,她总觉得,虞国残部就算再难安抚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真正可怕的,是隐藏在枫墨白身后的那股强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