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笑道:“你没有证据也不打紧,要证据还不容易吗,只让人给妙姨娘把把脉,看看身子不就知道了。何况,若真有心清查,将她身边那几个人关起来挨个审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听完二人的话,桑桓震怒的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当年梓儿的娘,被人当场捉奸,事后我冷静下来,就觉得事情很可疑,可那时候却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后来怀瑾落水,烟儿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当时想着,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当时又怀着身孕,就算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她也不至于去做这有损阴德的事情,况且也没有证据,也就没有追究。
可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狠毒的妇人,难道要将其他人的孩子都赶尽杀绝她才肯罢休吧?”
秦氏擦着眼泪说:“老爷,就算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的怀瑾他……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当年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孩子,看过的书,读过的文章,都能过目不忘,连老爷你都说,他比你小时候还要伶俐。可怜我的怀瑾,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一个……”
秦氏放声痛苦,那样的伤心,让在场的人,无不觉得同情。
又听老夫人说:“如今我也想过来了,当年梓儿做了那样的事,被赶出家门,若非是受人苛待,被人逼的紧了,不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荒唐事?也怪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识破她那些伪善的伎俩。”
桑桓此次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若说之前还有些犹豫,在听完秦氏的话之后,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母亲,您说,该怎么处置她吧?不管是让她去家庙,还是休妻,儿子都听您的。”
老夫人叹道:“好几条人命都葬送在她手里,这若是搁在普通人家,夫家可以报官,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到底还是想留着些脸面,况且,我也不想让你和姜家闹僵了,就给她一纸休书,让她回姜家去吧。”
“是。”
桑桓说完,目光坚定的转身退了下去。
很快,便有婆子来回话说:“老夫人,那赵妈妈一开始还不肯承认事情是她做的,后来受不住刑,到底是招了,可还是不肯说实话,只说是她自己和蕙心有点过结,想害她受责罚出口恶气而已。
适才,大概是听说芸姨娘吃了那点心小产了,怕担不起这责任,才说是大夫人指使她这样做的。”
老夫人捶胸痛心道:“怨我,都怨我啊,在得知芸姨娘有孕的时候,我就该直接带着她回南边老家的,这样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就没见过像她这样歹毒的妇人,容不得妾室所生的孩子,这是个嫡母该有的心胸吗,何况她自己也不是无所出,哪怕不给自己积德,也不想想自己的子女吗?”
秦氏安抚了老夫人一阵,又问:“老夫人您看,该如何发落赵妈妈?她年纪大了,恐怕也是受人利用,不知那点心根本就是为了害芸姨娘而让她下的药。
不过,她明知是梓儿孝敬老夫人您的,还胆敢如此,也必须得严惩,只是该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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