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
且不说老夫人护短的很,只说那丫头自己也不是好对付的。
在我们去老夫人那边之前,没准她就已经跟老夫人灌了迷汤,让老夫人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是楚玉的错,或者挑拨了老夫人,认为我们别有企图这都是有可能的。
不然老夫人今天说话,怎么可能如此强硬,半点情分面子都不留?
我早就说过,这丫头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她在宫里都不肯吃亏,回到桑家,难道你还指望她肯心甘情愿的认错吗?”
王氏没讨到便宜,此刻正是满肚子的火,闻言便开始数落姜氏,“你这个大夫人是怎么当的?眼看着手中的权利不保也就算了,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整治不了,你以后在这桑府,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碰了一鼻子的灰,大夫人知道王氏是找由头发火给自己遮羞罢了。
当下也不跟她计较,只叹道:“大嫂,你进来坐坐就回去吧。我早就劝过你,在老夫人那边,你讨不到便宜的,你非不听。
我现在也没心情想别的,由着她们闹去吧,我倒要看看,这桑府若是没了我把持中馈,接下来她们要怎么顺心如意的过日子!”
王氏现在也没什么闲情多待,只在大夫人那边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悻悻回了姜家。
大夫人望着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儿,都不敢想她以后该怎么办,不停的拿帕子拭泪。
更不敢去想,等桑清柔醒过来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要如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临近午时,消息传到老夫人那边,说是大小姐醒了,老夫人记挂着桑清柔,便带着桑梓去了桑清柔的住处。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在门口听到桑清柔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时,老夫人还是禁不住沉重的叹了口气。
才踏进屋子,便看到一地的狼藉,两个丫头含泪跪在床边,地上有打翻的药碗,还有被褥枕头,所有桑清柔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全都被扔到了地上。
姜氏坐在榻边,不停的拭泪劝道:“清柔,我的孩子,你冷静些,娘跟你保证,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可是半跪在床上的桑清柔却像是疯了般的推了大夫人一把,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适才大夫说的我都听到了,我的胳膊已经废了,我这辈子已经完了。
我不能再跳舞,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站在人前,我的左臂废了,她们肯定会笑话死我的!
母亲,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我一辈子就这样再也不能出去见人了吗?”
大夫人抱着桑清柔,将她凌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肝肠寸断的哽咽道:“清柔你听娘说,京城的大夫没有办法,不代表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母亲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的。
而且,你左臂遭受重创的事情,皇上下了严旨不允许御医透露半个字,你放心,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不会受人嘲笑的。”
就算是个普通人,一时半会也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况还是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