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多,怕蚊虫叮咬,戴着驱虫用的,怎么你连芊叶的针线也认不出来了吗?”
桑梓一怔,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纹丝不动,顿觉有些尴尬,垂眸去看那刺绣的针脚,果然是芊叶的针线。
趁着这个空档,秦艽暗中指了指自己的衣襟,枫墨白抬袖轻嗅,顿时眼角急跳了几下,暗中去看她的脸色。
“这,大概是不留神落在马车里了。”
桑梓拆开那香囊,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名贵的香料,另外还有一包驱虫药。
兴许是嫌那驱虫药的味道不好,所以才加了那么多香料在里面。
她将那香囊丢到一旁嘴硬的说:“好难闻的味道,我一点都不喜欢。”
秦艽暗中噗嗤一笑,无声的退了出去。
幸好刚才他下楼的时候,听到那客栈的老板娘碎嘴了一句,“男人没一个是靠得住的,出去一趟,回来身上就沾着各种香,看着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没想到也是个花间客,果然人不可貌相。”
秦艽一听这话,又想到适才桑梓的问话,忽然就明白了这丫头为何生气。
其实枫墨白身上的香味,他也闻到了,只是因为知道他去见谁,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会子明白过来,赶紧就翻出芊叶之前给他做的一个香囊,然后亲自去香料铺子,配了这差不多的香料出来。
秦艽出门的时候,轻摇了摇头,想可真险,还好是搪塞过去了。
屋子里,枫墨白依旧神色如常的静坐不语,可桌下的手,却已经暗中握紧了椅子的把守。
桑梓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旁,暗中瞥了他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又讨好的说:“这香囊的味道不好,回头我再给先生做一个吧?”
枫墨白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夹了筷子菜放进她面前的碗里说:“吃饭吧。”
桑梓心虚,饭吃的心不在焉。
这次枫墨白没等她搁筷,便很快的起身,进内室重新换了身衣服出来。
“梓儿,既然你没事,那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应付的来,我在京中等你回来。”
枫墨白此来,不放心她是真,可是不想让清珞泄漏自己的身份也是真。
他让秦艽提前叮嘱过她,若梓儿在宫里遇到什么危险,要她暗中保护她。
可是他没想到,清珞根本就什么都没做。
桑梓趴在窗口,吹着习习凉风正惬意,闻言转身,有些不舍的问:“先生不能在此多住几天吗,这儿天气比京中要凉爽的多,我原本还想改天和你一起去西山的,听说那儿有温泉,也有瀑布,景色特别壮观。”
枫墨白温然一笑,抬手似乎是想去抚摸她的小脸,可最终却只是将她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给别到了耳后。
“京中也有许多生意上的事情要打理,艽爷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有些应酬还是得要我亲自出面才行。”
“可是,难道连短短几天也不行吗,哪怕只有一天?”
看的出来她的依恋不舍,也看的出她此刻是真的很失望,枫墨白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