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是,如果我要给你家少爷的腿做初步治疗,那么必然得要跟他时常见面,他这个样子,频繁出入王府会惹人起疑,而且,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也难以出府。”
怀安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只得说:“我回去跟我家少爷商量一下,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桑梓想也好,便与怀远道别,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她不禁感叹,多亏那些年枫墨白的倾囊相授和自己的刻苦努力,如今她学的那些东西,都能派上用场,这是再好不过了。
经过恒通绸缎庄的时候,桑梓让赵四停了马车,假装要去看布料,让简兮候在那儿,自己带着蕙心进了门。
艽爷见她亲自来了,趁人不备带她去了后堂,问:“梓儿,你在桑府过的还好吗,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桑梓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说:“我在桑府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这个是给先生做的,里面是我新配制的木兰坠露,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还有,我需要一味草药,续筋草,虽然我也知道此药十分难寻,但还是想劳烦艽爷尽快帮我找到,我确实需要。”
秦艽迟疑了下,问:“东西我一定帮你转交,但是你要这草药何用?梓儿,我知道你今天去了怀安王府,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好心,很可能会为自己惹来麻烦,你还是不要搀和到别人家的是非里去才好。”
桑梓笑道:“既然你这样说,必然也已经猜到我拿这药来做什么,没错,我就是要用它来医治温庭蕴的腿。
小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没有他,我早已化为一堆枯骨,又怎会有今天的桑梓?
艽爷,正因为我很小便知人情冷暖,所以他对我的恩情,便觉格外厚重,既然是力所能及之事,我又怎能知恩不报?”
秦艽无奈,只得依着她说:“你啊,总有你的道理,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我是拿你当女儿一样宠着,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又什么时候不答应了?只是你要尽量低调些,别给自己惹祸上身。”
“我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就是。”
临走前,桑梓又问:“最近先生可有来信吗?”
秦艽噗嗤一笑,“你才回来几天?先生的信,不是才刚给你送过去吗?”
桑梓有些不好意思,犟嘴说:“我问的又不是给我的,是问他有没有给你写信?”
秦艽边往外走,边笑道:“没有,只要你安好,就什么都好。”
桑梓跟着他从后堂出来,让人随便给她扯了块布,让蕙心抱着从店铺里出来。
赵四并未起疑心,只是依然不停的拿眼角去偷瞄蕙心,蕙心拉着脸并不去理他。
她们回来的时候,桑清柔和桑清婉早就已经回府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在姜氏面前说了她的什么坏话,她一进门,就被卢嬷嬷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