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惊奇的发现,这些刚回来不久的少年们居然又一队队的从营地里出去了,他们出发的方向竟然还是凉山那些匪寇的位置,看这些少年们杀气腾腾的气势,再看他们手中腰间的兵刃,黄达兴本来已经认命的心忽然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喃喃的道:“莫非这些小祖宗是想杀回去?”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当他走进卫家军营地的时候整个营地只剩下了布楚和处理好伤口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的秦柱,布楚见他进来,笑了笑指了指外面,示意两人到外面说话不要影响秦柱休息。黄达兴自然是知情识趣的替布楚撩开帐帘,两人漫步在卫家军已经空荡荡的营地里。
“黄统领,你这人有一个让人跟你相处的越久就越喜欢的优点”布楚对黄达兴笑了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喔?不知布统领说的是那方面”黄达兴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能看的清楚局势,知道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能沉得住气”两人走到营地边上,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最后一批出发的卫家军军士在山间矫健的身影,黄达兴心中一动,知道布楚说的就是缴获的事情,叹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道:“唉,这算什么优点,黄某若是真沉的住气,就不会来找布统领了,倒是布统领不愧是李宣抚的弟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能气定神闲丝毫不乱,这才叫人佩服”
布楚只是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指着山路上逐渐消失的卫家军将士问道:“黄统领观我卫家军如何”
或许是布楚胸有成竹的模样给黄达兴安心的理由,之前心中的惴惴不安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看了看布楚所指的方向,定了定神,认真的说道:“好!黄某虽然久居湖南,孤陋寡闻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知天下的精兵以何为准,但就黄某亦曾听过,兵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方为上上之兵,而布统领带领的卫家军无论那一项都有过之而不及,更别说卫家军上下一体兄弟同心,在布统领的手中如臂驱使,如此悍卒可称之为国之利器!”
“那黄统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布楚转过头,真挚的对着黄达兴笑了起来。
“啊?”其实刚刚黄达兴评论卫家军的时候,心中就在幻想着自己带着这样的军士在战场上肆意纵横何不快哉,突然被布楚这么一问,倒是有些错愕的愣住了。
“呵呵,黄统领刚才说的没错,我布某人的这些兄弟走出去哪个不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哪个不是一军之中真正的精锐,一个多月前,就是我这些兄弟,一座山头一座山头的清缴匪寨,才拉回来这十万两白银,既然我们能拉回来一次,就能拉回来两次,黄统领有什么好担心的?”说这段话的时候,布楚背负着双手,有些稚嫩的脸上全都是自豪的神色,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在里面。
“什?什么?这次我们运送的缴获乃是卫家军剿匪所得?”
“正是!”
“你的意思是说就凭你们卫家军,一个多月就剿获十万两白银?”
“正是!”
“没有宣抚使大人调集军队帮助?仅仅靠你卫家军一部?”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