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场大战让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累,略显拥挤的营地里亮着点点火光,除了负责营防的几个兵士,天地间仿佛就只有阴雨还在不知疲倦的冲刷着山谷里的血水,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处军帐中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才蹑手蹑脚的穿好蓑衣钻进雨幕之中…
就在他自以为避开了守夜的兵士大摇大摆的走在山路上时,忽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大地,照的这天地之间通明。“啊!你们!你们是人是鬼!”闪电亮起的刹那,山路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同样披着蓑衣的人,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渗人。
“原来是你,肖副统领,可让我们久等了。”李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挥了挥手,四旁蓄势待发的军士们一哄而上,不管肖四海怎么反抗,还是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带走!”不理会肖四海的挣扎,李文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
卫家军的营地里也像永胜军一样安安静静,只是处于最中间那座最大的军帐里却闪烁着点点橘黄色的烛光,如果黄达兴此刻有兴致再来一次卫家军,就会发现这里的人居然跟下午开会的那些人一模一样,竟然一直从那时就没有散去。
布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他的下方赵铭秦虎,以及各个小队的队正皆是跟布楚一样闭着眼睛休养着精神,突然帐外的雨声之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布楚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随后帐门被掀起,李文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进来之后,四个魁梧的卫家军军士扛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布楚挥了挥手,那人影被重重的丢在地上,布楚和赵铭走到近前看清楚了肖四海的面容,布楚阴冷的笑着对赵铭说:“吆,还真是条大鱼呀。”
赵铭点了点头,用脚踢开塞住肖四海嘴巴的布团,只是用和布楚一样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布团一被踢开,肖四海立刻大声的质问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永胜军与你卫家军无冤无仇,尔等胆敢将我掳掠至此,就不怕朝廷问罪吗!”
“怕,当然怕,我打算朝廷问罪之前,先把你弄死,然后毁尸灭迹,到时候往贼匪身上一推,来个死无对证,肖副统领觉得如何?”布楚冷冽的声音响起在肖四海的耳旁,少年平淡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讨论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让肖四海浑身打了个冷战,再开口时已是有些声厉内荏:“布..布统领开玩笑吧,卑职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到诸位如此,还请大人明言,卑职定会赔礼道歉,如此伤了和气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哈哈哈,好,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布楚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一手揪住肖四海的衣领,反手就是一巴掌“啪”,这一巴掌布楚是动了真怒了,肖四海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从贼匪冲营我就觉得不对劲,大军出行虽然说上刻意掩饰,但行进路线和时间,连我们自己人知道的都不会超过五个,这场大雨来的又突然,连我们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被耽搁在这里的!不承认是吧,好好好,老子粗略算过了,这些贼匪最少也在两千人上下,你告诉我这附近有那一个山头有能力在我们仅仅被大雨困住的一个晚上就聚集起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他们早在这里等我们了,只是这场大雨来的太快,我们困住了,他们在荒郊野岭的更不好受,才临时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