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老友李纲敬上,我在某地建了一座村落现在准备扩建成县城,朝廷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县内的一应人事安排都可由我做主云云,希望老友能过来帮我一把,实在脱不开身,家中有些不错的子侄也可以送过来帮忙等等。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封求才信,是李纲写给一些比较相熟可靠的朋友或者是比较认可的晚辈学生的信件,看的出来,老人已经在着手县内的人事安排了,李善文笑着合上手里的信件,开始帮李纲研墨,整理书写好的文册等等。
李纲要写的东西有很多,虽然他已经被圣上直接任命为了荆湖南境宣抚使,但实际上他还是个光杆司令,手底下一个正式的吏员也没有,只有十多个从家中就一直跟随着的家将,这些人打打杀杀自然是忠心护主,书写文册就只能暂时自己来了,老人家每写完一些,就会叫人进来按照嘱咐的地址快马送去。
叫人送出去的文书里面不光是一些求才信,还有一些任命书之类的东西,例如任命老族长为秦家村的里正,李宗之暂为伯纪县的县令,布楚和赵铭分别被任命为宣抚使卫队的正副统领等等诸如此类的职务安排,光是书写这些文书,就花了老人家整整一天的时间,一直从早晨忙到了傍晚才有时间和李善文一起在坐下喝茶。
李纲从书柜上取下那本布楚给他的五年改造计划,放在桌子上示意李善文看看,李善文喝了一口茶水才把书本翻开,这一翻,整个人就被书里的内容所吸引了,脸上不停的变换着惊讶惊喜疑惑迷茫的表情,而一旁的李纲忙了一整天也有些累了,双目微闭就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善文才放下书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色肃穆的开口道:“此书,此书,此书。”一连说了三个此书,却顿住了,或许是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本书了,片刻后才缓缓的说道:“此书着实让老朽震惊,伯纪兄可否将此书借于老夫回去细细研读一番?”
躺在躺椅上的老者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怎么,善文兄看上这本书了?不过你看可以,想要借可不行,这书中一些细节末枝老夫都还没有看透,你若想看,明日接着来帮老夫干活就给你看,哈哈哈。”
李善文无奈的看着李纲耍无赖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好好好,李大人若是想要草民干活直说便是,用不着吊老夫的胃口,正好近日也是无事,就陪您老人家一起操劳又如何。”
这话说完两人都是很开心,李纲起身从书柜上又拿出来一份文书递给李善文,李善文被前面那本叫做五年改造计划的怪书勾起了兴趣,见李纲又拿出来一份文书,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然而打开的一瞬间却是愣住了,在那文书的第一页赫然有着他早些年的画像。
“李善文,字志远,祖籍湖北唐县人士,政和四年同进士,曾于朝中为官,后因得罪权贵被罢官流放,一生不得再用…….”这本文册里没有写别的,写的全部是李善文过往的一些资料,李善文不解的放下手中文册看着李纲,他不明白为什么李纲会突然拿出来这么一封文书给他看。
李纲却是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又拿出了一封文书,这份文书上面写的却是任命李善文为伯纪县主簿一职,上面已经加盖了李纲的宣抚使大印,李纲把这份任命书放在李善文的面前,诚恳的说道“我知善文兄早年被朝中权贵所害,一身才学未曾得以施展便被贬官流放,也知你因此心灰意懒不愿再入朝为官,但今时不同往日,正直伯纪县初创之际,百业待兴,老夫想请善文兄忘掉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出来帮老夫一把,善文兄以为如何?”
李善文看着面前的两份文书,又看看李纲诚恳的面容,哑然一笑,起身拱手道:“伯纪兄如此抬爱在下,在下又如何能辜负伯纪兄的厚爱,只要是为了这个村子,老朽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如何。”
两位老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在夕阳下完成了某种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