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什么?”周慕云正听的在兴头上,却听拓拔宏竟还卖起了关子,有些不喜。他最恨别人卖关子,但却总有人说话爱卖关子。那个瘦的像骷髅一样的广安如此,这个壮的像熊一样的拓拔宏也是如此。
“没什么,”拓拔宏忽然笑了,搓搓手道:“反正今天你我有口福了!”
“…”周慕云闻言无语,却也将“绝情”从剑匣中取出。
而那一边,狻猊和狼形异兽们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呜呜呜”这是狼形异兽的叫声,此起彼伏,足足有二三十个,将那头金色的狻猊团团围住。
而那头狻猊只是抬着头,如同一位骄傲的王者,冷眼看着这些丑陋的动物,“吼”一声,它一口咬在一头靠近的狼形异兽身上,“咔嚓”一声,那异兽拦腰而断,腥臭的鲜血喷在身上,顺着金色的毛发滑落下来--仿佛它的身体上也不愿粘上这些肮脏的血液。
“呜呜呜”一阵急促的叫声从狼形异兽中传出,它们几乎是同时扑到狻猊的身上,一张张血盆大口中雪白尖锐的牙齿咬在那金光的身躯上。狻猊轻轻一甩,那些狼形异兽又从它身上跌落,仿佛它身上的金色毛发是抹了油一样,光滑,无从下口。
“吼!”狻猊长吼一声,一口咬在一头狼形异兽身上,又是拦腰而断,血花飞溅。
可是…狼形异兽实在是太多了,幽绿色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张大了嘴一口一口咬在狻猊身上。终于,有一头狼形异兽咬住了狻猊而没有被甩下来,狻猊吃疼,怒吼一声将其咬下撕裂。而它被咬破的伤口处,一缕殷红缓缓流出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芒。
地上狼形异兽的残肢越来越多,腥臭味随风飘来令人作呕,但狻猊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金黄色的毛发上处处沾着它鲜红色的血液。
“吼!”它怒吼一声,将最后一头狼形异兽撕成碎片,脚下一歪有些站立不稳。
周慕云提着黑色的长剑和拓拔宏并肩而立,看着这一幕心中沉重。
那头狻猊瞥了他们一眼,高昂的头颅低了一下又被它高高抬起,“吼”,它朝天怒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轰然倒地,金色的瞳孔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周慕云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却见那狻猊倒在地上,精神萎靡,身体剧烈起伏着,看见周慕云似是想要站起却有气无力地再次倒下,缓缓闭上了双眼没有了气息。
“拓拔…”周慕云心中有些难受,声音就像是卡了一口痰一样。
“我早该想到的!”却听拓拔宏带着懊恼捶胸道,“似狼而凶残,喜食人,这些狼形异兽分明就是犼!和狻猊同为上古之前的异兽,却是死敌!没想到…即便是这隔了不知多少万代、血脉稀薄的后代也要这般你死我活。”
“…”周慕云闻言,却没有说话。忽然对自己有些鄙视。
“埋了它吧,让它长眠于此,也算是尽一点力了…”拓拔宏犹豫着道。他没有周慕云这般有这种强烈的感官,在他看来,弱肉强食只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无论是兽,亦或是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对这头狻猊却莫名生出了一切钦佩,不愿让它暴尸荒野。
“嗯…”
他们却不知在这通天塔第十层的一座废弃道观内,一个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的男子忽然眉头一皱,从怀中取出一个已经裂成两半的金铃,目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