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杜老板和王老板已经和其他的人说好了,那就麻烦包工你安排你的人从明天起守在各网点门口,详细记录各柜台到底销售了多少本认购证出去。”
唐文华说话从容,谈吐自如,分寸也拿捏的很好。
“我没问题,只要工钱到位,我的人绝对不会偷懒。”
被唐文华称做包工的人叫做包施工,身材矮墩矮墩的,现在正若无其事的拿着根牙签挑着牙齿,看上去很随和,但其实心思算的贼精。
这里所有人都叫他包工头,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包工头子。
现在改革开放全面提速,全国各地到处都在大力发展基建项目,因此每个项目都缺工人,尤其是技术熟练、经验丰富的熟工。
包施工很聪明,他在老家找了很多泥工、瓦工等等过来,然后跑到各个工地上去推荐自己有什么什么样的工人,经验怎么怎么丰富。
你还别说,还真给他这样跑出来了,现在申海这里,只要有工地缺工人,好多都会第一时间找他要人。
除了那些派到了各个工地上去干活的熟工,他手下还有一群经人介绍,刚刚进城的散工,他就安排他们平时提着一个麻袋,里面装着各种工具,坐在各个马路口,招揽一些散活,等累计到一定的经验后再派去各个工地上干活。
当然,因为包施工时机抓得好,手底下工人又多,所以他对外要的工价也相对高一些,不过除了自己的一部分,他给工人们开出来的薪水还是会比别的黑心包工头要高上那么一些,毕竟他不缺钱。
“小唐啊,认购证的销售数据要来做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交易所不会对外公布这个数据。”有人疑问。
“是啊!虽然咱们现在都有了那么一点钱,可是当初赚得可一点都不容易啊!”一个吃火锅都不愿意脱下毛领长皮衣,脸上汗兮兮的丰谀女人提出自己的疑问,同时还撇了一眼包施工:“咱们现在手上的钱可都是以前辛辛苦苦跑回来,你这不是乱花钱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觉得包施工自己不做事,尽使唤他手底下那些来城务工的农民,包施工在其中一定黑了不少钱。
“现在到处都缺人,人工贵啊!”包施工嗤笑了几声,没有再做回应,悠闲自得的挺着将军肚靠在椅背上,敲着二郎腿在那里晃荡。
反而是其他一些人开始笑着解释了起来:“陈菊梅,你不就是出了点钱吗?就别说包工头的不是了。”
“是啊,咱们不是说好了,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现在要给包工头钱也是我们大伙的钱,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钱,别那么小气了。”
陈菊梅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身上穿金戴银、身宽体胖的,却抠得不想对外出任何一分钱,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老公才没有过来。
她老公就知道她会这样对钱的事情斤斤计较,索性就直接不来了,眼不见为净。
“陈姐,这钱、这事必须办,这次的认购证与接下来这一年的股票市场息息相关,我们不能指望交易所公告出来的数据,万一他们刻意夸大数据,对我们的实际操作影响太大了,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尽可能的收集那些数据,到时候我们才能真正了解这认购证怎么玩嘛。”唐文华耐心的解释。
“那黑心的包工头不出钱只出人就算了,可你让老黄出什么人啊,他的人不趁火打劫都是好的。”陈菊梅目光不善的看向另一个穿着一件单毛衣,瘦高瘦高的人。
“我的人怎么啦?我的人可机灵啦!”老黄有些不满。
老黄的不满并没有引来别人的附议,反而大家都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陈菊梅见了,更加肆无忌惮:“你看看,连这些身家几百万的人都不信你说的,你说说你有多讨厌,咱们都已经不去炒卖国库券了,你确跑去炒卖各种票据,火车票就算了,反正我不坐,可你们连戏剧票、电影票都倒腾,你们还能再折腾点什么东西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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