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不是沙场,弄这么个杀气腾腾的挂在门口,像是看病的地儿么?
“不能比也不用烧了!”岳然将那宣纸竖起来,观摩了半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写的是丑,这样吧,备用着,喜鹊,回头去店里裱一下,下雨天的时候把大司马的牌子拿回来别淋坏了,把这个挂出去。”
噗……
苏白衣喷了。
尼玛,拿我的字下雨天填空啊,还真特么有想法!
算了算了,谁让人家大司马的名气大呢,等老子以后……哼哼……有你们两个后悔的时候。
“对了,这也不少时间了,药材怎么还没到?”
之前联系了一家亳州地区的供货商,而且岳然还与那老板亲自谈了,按道理来说早该把货物送到了,怎么拖到了现在.
要知道,能早到一天货物,就能够早一天开张啊.
这“同济堂”的牌子都挂出去了,不能老是闲着吧。
刚才问的时候,岳然就有些躲闪,现在苏白衣旧话重提,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旁边的小丫头心直口快,在岳然说话之前,气的一拍桌子,道:“还不都是仁心堂那个掌柜搞的鬼?”
仁心堂?
苏白衣记得,归德府是有这么一家药材铺,好像还做得挺大。
但区区一个仁心堂,怎么可能控制住药材供应商。
人家有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啊?
苏白衣就纳闷了。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岳然深吸一口气,蹙着眉头道:“之前不是在你那里拿了三百两银子?
盘下这个铺子包括后面的一块空地也不过采用了二百两不到,剩余一百两银子原本想着购买一些生药放这里备用,也好给人寻医问病。
可这亳州来的药材商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将药材的价格跟咱们抬高了一倍。”
“一倍?”
苏白衣听了立即就不乐意了,这是欺负新人啊。
亳州和归德府虽然不属于一个省,可说到底两地距离也不过区区二三百里路,价格怎么可能提高一倍那么离谱?
“别家也都提高了么?”苏白衣问。
“没有,就针对咱们家!”岳然一摊手:“剩了也就百二十两银子,若价格抬的太高,恐怕备用的药材要缩减,我想着生人生面,回头做两次生意有了信誉之后,便好说话了。于是忍忍也就点头,同意了他们的价格。”
你傻啊!
苏白衣心里嘀咕一句。
你越是软弱,别人越是觉得你好欺负,今天你能接受那群药材商的价格,那好,下一次他们定然还不会降价,甚至还要再加价。
人嘛,不就是那样么?
特别是商人,大明朝的商人,受到士人阶级的鄙视,其实也不完全冤枉。
“所以说,那些亳州来的人可恨呢!”小喜鹊忿忿不平,走到苏白衣的身边,气呼呼的说道:“我们家小姐同意了他们的价格,还交了三十两银子的定金,他们仓库里明明有货,却按着死活不发。
我都打听过了,这都是那仁心堂的大掌柜搞的鬼!”
“什么?”苏白衣一拍桌子:“这么欺负人?”
苏白衣第一次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你麻痹的,凤阳府来的人了不起啊,敢欺负老子的女人,老子把你头打爆信不信?
“告诉我,他们在哪儿,我去找他们理论?”
商人不比平民和当官的,在大明朝来说基本上没啥地位,苏白衣有理有据,就是跑过去将亳州来的那些商人阉了估计也没人会问一句。
“算了!”岳然起身,柔荑轻轻的搭在苏白衣的肩头,柔声道:“知道你为我好,但也别逞能了,勋哥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吧,归德府一帮子人看着你呢,万一再捅了篓子咋办?
你放心吧,我和开封那边几家大药堂都熟悉,已经安排人过去传口信了,过不几天就能先周转过来一些药材用。”
“我就是气不过!”苏白衣道:“其实买药材这件事,你不应该去找那些凤阳府来的泥腿子,你告诉我就行了,银子给我,需要什么药材你列个单子给我,明天保你开业!”
“你认识卖药材的?”岳然眼睛一亮。
苏白衣笑了。
开玩笑,何止是认识?
老子随身带着一个超级大超市,只要你有钱,我多少药材弄不过来?
别说这些中药,就是西药也不在话下。
不过首先,最重要的一点:要有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