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很多年前的一幕重演,同样是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同样是在游乐园,同样是这个女孩儿,同样是与一个男性坐在摩天轮的上。只不过当初那个是男孩儿,爱她的男孩儿;现在这个是男人,她爱的男人。
五年前的张秋雨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竟然多活了五年。并且在多年以后和哥哥的仇人一起,在摩天轮上欣赏着这座城市的风景。明明当初信誓旦旦地说着直到死也要和哥哥在一起,却不小心苟且了这么多年。若是找回了以前的记忆,她会作何感想呢?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以前的记忆,她坚信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照顾了她半年的大叔,教她吃饭,教她读书,教她中文,教她察言观色,教她在最艰难的困境中生存,即使这个大叔对待自己更像是对待女儿一般。但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只要能够每天待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摩天轮上的视野甚好。可以看到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一丝丝的涟漪;可以看见远处蜿蜒穿行的过山车,年纪各异的乘客在上面惊颤尖叫;还可以看见远处一大片一大片高度不过八层楼的平房,晃眼间可以看见有人在房顶上奔跑。
张秋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很努力地朝那方向看去,结果被已经有了角度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宫野鸣雀望着睁大眼睛趴在窗户上的张秋雨问道。随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多余,这个小姑娘一直都很好奇来着,对这些第一次见到的事物和风景。
“大叔,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在房顶上奔跑呢?”张秋雨问道。
“喜欢跑酷的人吧,一种极限运动。在这样的大城市里,有人喜欢跑酷应该是很正常的。”宫野鸣雀有些不明所以,其实以他的眼力,稍微注意一下就应该能够看到来人是谁。
但是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个小姑娘身上,趁着还没有分别的时候,多看几眼的吧,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看到了。辛辛苦苦抚养了半年的小姑娘,终究还是会有舍不得在里面的。
“这样啊,这些人还真是闲,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跑。”张秋雨好像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干脆坐了下来,靠在宫野鸣雀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大叔……”她说道,“现在应该是在摩天轮的最高点了吧。”
“应该是了。”宫野鸣雀看着窗外的摩天轮支撑架推测道。
“亲我一下……”
“什么?”宫野鸣雀愣了一下。
“哎呀,我都闭上了眼睛了,你就亲我一下嘛,就像那些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现在正是占我便宜的好时候。”张秋雨闭着眼睛,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小姑娘,还相信偶像剧。”宫野鸣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不嘛,你就按照剧本儿来嘛。”张秋雨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可不想被别人说猥亵幼女,侵犯未成年少女可是重罪。”宫野鸣雀望着窗外,摸了一下鼻子。
“诶!怎么会!我已经过了十七岁了耶!我自愿的话,没有问题的。别以为我不懂法律。”张秋雨争辩道。
“谁知道这附近会不会有那种故意搞事的摄影师,钓鱼勒索知道吗?万一落下了把柄,可就清白全毁了。”宫野鸣雀隐约觉得自己被监视着,应该是有人黑掉了这座游乐园的监控系统,打探着他的行踪。
“如果是你哥哥的同学在监视我们的话,倒也好说,也许他们已经在来找我们的路上了。”宫野鸣雀推测着。
“大叔!”张秋雨有些不开心,“摩天轮上不可能会有监控的吧!下去了才能监控到吧,不然我才不会来摩天轮呢,我可是恐高的!”她说的是实话。
“还记得你的恐高症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吗?”宫野鸣雀又暗示性地问道,希望她能想起些什么。
“不知道,反正天生就怕。”张秋雨并没有想起任何东西。她本来是不怕高的。
她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和哥哥坐摩天轮的时候,遭遇到风斩流偷袭的事。那个时候也和现在差不多,氛围正好,她希望哥哥一吻覆上,至少在那一刻把她当成女孩子,而不是妹妹。只是,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打断了。
宫野鸣雀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
“大叔……盯着我,干嘛……”张秋雨被那目光盯着,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羞涩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神了。”宫野鸣雀干脆闭上了眼睛,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些心烦意乱。
忽然唇尖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柔软,宫野鸣雀猛然睁开眼睛,张秋雨紧闭双眼的小脸前所未有的近。
宫野鸣雀的呼吸停滞了,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还有那一股股冲过脖颈上的大动脉,飞速上涌的气血。
张秋雨的樱唇比宫野鸣雀想要得还要软,有种特别的味道,几乎要沉醉其中,但他依旧意志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乱来。
宫野鸣雀终于还是忍住了,张秋雨也移开了唇尖。
“初吻……”张秋雨怯生生地说道,可爱的小脸如同熟透的番茄,饱满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这的确是初吻。
“我也是。”宫野鸣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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