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的悲伤
张子言就像刚从水里出来,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衣已经湿透了,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一条黑色的领带扎得很随意,浸了水之后看起来很沉重,但还是被那剧烈的暴风吹了起来狂乱地翻飞,额前湿透的刘海凝成一股一股的也被暴风吹得向后胡乱翻飞,扯得头皮有些生疼,忽然的一阵暴风雨袭卷而来砸在身上,胸口被撞得疼痛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险些让人岔气。
他望着手上那一堆崭新的金属拳套,上面隐隐约约有些电流在缠绕,忽然一股落下砸在手套上!他的灵魂仿佛也被瞬间击穿,他怅然若失地望着天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来,眼睑流下来两股温热的液体。
“我到底……为什么会忘了这件事……妹妹,你在哪里……”张子言喃喃自语。
忽然全身脱力,他倒在了地上,但是意识却是那么地清醒。他撑起身体往旁边那条小巷爬去,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面,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他听见有个小女孩儿在叫哥哥,那个小女孩儿拼命地呼喊着,“哥哥……救我……哥哥……”那叫喊声渐渐嘶哑起来,喊得撕心裂肺,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
“妹妹……妹妹……哥哥来救你了……”张子言终于还是想起来,他有一个妹妹,为什么会忘了呢?为什么会把自己最喜欢最疼爱的妹妹给忘了呢……他没有时间去想,全部竟力气都用在了爬行上,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又被流淌起来的水流冲散,他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大洞,但他还是不屈地爬着,意识渐渐模糊了,妹妹的身影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那个红发的小女孩儿几个混混儿逼到了角落里,她蜷缩着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你在哪儿!’那女孩儿哭得声嘶力竭。那几个混混却兴奋了起来,他们冲上去撕扯着小女孩儿的衣服,那层薄薄的水手服被一大块一大块地撕扯下来,深蓝色的白纹短裙也被瞬间扯了下来,一人按住小女孩儿的双手,另外两人一人拉住一条腿将女孩儿的下面分开,那个看起来像老大的人解开了皮带扣,掏出了那个巨物来。
“哥哥……对不起……妹妹不能陪你了……”小女孩儿放弃了挣扎,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拖着即将死去的身体,来救她了。
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身体被那个牛氓头子蹂躏着,下体就像是要被撕扯开来,明明是难以承受的痛苦,但她的脸上还是失去了表情,她已经是一具尸体。大量的血液流淌下来被雨水带着一起流到了张子言的面前。
张子言伸手出手来,手上的金属手套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他的体力已经不能让那手套具象化了,停在空中的手想要抓住眼前的那个小姑娘,可那个小姑娘被那些扔在了地上。
那个老大爽完之后发现小姑娘没了动静,让手下的人把她扔了,毕竟下面已经出血成那个样子,手下的人也不能继续享受了。他提起裤子,转身向张子言走了过来。
张子言停在空中的手被他一脚踩在地上,厚实坚硬的靴子的鞋跟踩着那手,用尽全身力气扭踩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也还是掩盖不住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几个人得意地踹着张子言的尸体,然而他们与张子言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两天前张子言和他妹妹打扰了他们调戏咖啡店里的那个女服务员,那个叫柳生绯夏的女服务员看起来还挺好欺负,也挺好上的样子,床上功夫也许还不错,毕竟女仆咖啡店的妹子,搞不好平时也会搞搞**什么的,这几个男人总是用这种令人恶心的直男癌思想来揣测漂亮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有好上和不好上的区别。
柳生绯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张子言抱得很紧,她是被张子言太用力的搂抱疼醒的。但她并没有一丝不悦,因为他看见张子言在哭,枕头被浸湿了一大半,身上全是汗水,这个她心爱的大男孩儿现在真的哭得想个孩子一样。
“绯夏……我现在只有你了……”这个男孩儿哭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的妹妹……已经死了……”这个男孩儿哭得撕心裂肺,心里那种隐藏了很多年的悲伤如决堤倾泻了出来,他突然恨自己竟然一个人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你还有我……不是吗……我们已经为小雨报仇了,那几个人渣已经死了五年了,张筱雨也是我的妹妹啊……”柳生绯夏抱住怀里这个大男孩,他那温热的泪水在她的双胸上流淌,那种悲伤仿佛也流进了她的心里,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再快一点,张子言就不会后悔一辈子了……
风间启太这个时间还没有睡,他在为下个月的漫展做准备,之前与社团的基友们越好了的,他出第一天出潮田渚,第二天出绯村剑心。朝天渚还好,以他的条件出潮田渚简直再轻松不过了,本来擅长出妹子的他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这种角色,即使以前的他,是那么得痛恨那些把自己当女孩子的人,毕竟是因为有那种父母,自己才会变成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河上前辈似乎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经历,但又不太一样。
比较让风间启太费心是事情是绯村剑心的妆容和衣服。
按照原著设定而言,其实绯村剑心还挺适合他的,设定上的绯村剑心身高只有158,穿上木屐和自己差不多,按照原著的说法来讲,绯村剑心安静下来的时候应该是挺像女孩子的,就连声优都是女孩子,查过百度百科时候发现是以四大“千人斩”的河上彦斋先生为原型的,只不过人物塑造到后来就已经是与河上彦斋完全不一样的人了呢。当然作为剑客,绯村剑心是很少穿木屐的,一般来讲只有在道场的时候才会穿木屐,因为方便脱下来,一般出门穿的都是草鞋。
然而风间启太最纠结的是那难以描摹的妆容,讲真,如果单纯是女孩子的妆容倒是没有任何难度,简直信手拈来,但是绯村剑心说到底还是男人,更是英气逼人的美男子,眼神锋利起来便是杀人魔的拔刀斋。因此皮肤是要偏向棕色一点的,不能太白,因此风间启太把好几个妆箱翻了出来,一点儿一点儿地试,想找到最好的色调。
只是化白的话倒是非常容易,不管是怎么样的妹子角色都不会介意化白一点儿,当然除了四枫院夜一那种本来就是小麦色皮肤的御姐。但是你要化一个棕色皮肤的男人的妆容,让他该帅气逼人的时候就帅气,不会让那些面容粗犷的对手有一丝看不起的念头,又要让他在没有表露杀意的时候看起来像个女孩子,这就很不容易再加上脸上还得化两条刀疤,这就更是增加了取得中间那平衡的难度。
既不能过于像妹子又不能完全男人化,风间启太一会儿上妆一会儿卸妆,也顾不得已经花了的脸了。他只想快点儿找到那种感觉。
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风间启太刚画了一半的妆,完全沉迷于吸屁股的那三个基佬肯定是听不到门铃的,听到了也不会去开,谁起身谁就是坑队友,谁坑队友谁就亲妈爆炸死全家。
风间启太穿着皮卡丘睡衣夹着毛拖鞋就开门去了。
“那个……请问你是?”风间启太开门的时候看到了眼前这个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的姑娘的时候愣住了,这栋公寓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女生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
看到了开门的人时候,那姑娘也是愣住了,又仔细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才很小心地问道。
“请问……启太在这儿吗?”那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就是启太,你找我?我们认识吗?”风间启太更是疑惑不解。
“诶?!!!”那姑娘一脸惊讶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
“你怎么把脸弄得这么花呀~”那姑娘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刚才在试妆,一下没反应过来!抱歉啦,没有化好妆就见陌生人,真的是很不礼貌呢……”风间启太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没事的,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吧,晚安~好好休息呀~”那姑娘微微低头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风间启太关上了门,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为什么会认得自己。
张子言这个时候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这个月的新番,简单的扫了一遍简介和评论,发现没有什么值得看的番剧之后边索性把手机扔在一旁,躺下来休息。屋子里很安静,浴室里的水流声都显得很聒噪,夏日夜晚果然还是有些闷热,刚洗完澡都不能消解暑气,南方的夏夜除了闷热,蚊子也开始泛滥起来,真是不好过呢。
于是张子言又起身拉上了所有的纱窗,想着要不要开空调。
柳生绯夏应该还有一会儿才能洗完澡,张子言忽然那姑娘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先找件自己带来的衬衣讲究一下,衣物大概只能明天去拿了,不知風紀委员长的电话是多少,要不要给她打给电话麻烦她送过来一下?至于柳生绯夏在自己这里过夜的事,只能有空再解释了。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敲门?难不成是宿管阿姨来查寝了?张子言忽然有点儿虚了,蹑手蹑脚向大门走去,趴在猫眼儿上看外面的那人是谁。
诶?这姑娘是谁?怎么会来敲自己这儿的门?难不成还真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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