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也是一笑,拿起一碗酒咕咚咚喝的满身都是,道:
“四爷说的什么话,你长枪与操练是把好手,都是跟王镇台学的,这些俺江大比不了!”
提到王争,刘四顿时将眼神看向蓬莱的方向,脸上升起一抹敬佩,可惜的道:
“唉!要不是镇台派俺刘四来帮你带水寨,现在应该也是威名赫赫的登州营战兵了吧!”
江大拍拍他肩膀,说道:
“四爷,不急,该来的总会来的,镇台不会忘了咱们兄弟!”
话音刚落地,叉子远远跑来,隔了大老远便欣喜的喊道:
“两位寨主,蓬莱来人了!”
这么些年过去,水贼不偷不抢靠的是什么?
宁海守将奉王争的命令,起初是偷偷摸摸的派正兵乔装送银子和物资,到现在已经不遮不掩,每隔三个月就来给两河水寨送一次,因为再没什么人可以在登州府威胁到王争。
这叉子起初是河龙王手下的头目,后来被江大救了一命,也就干了这么多年,现在成了一号得力干将。
听到他说的,江大哈哈一笑,兴奋的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镇台这不就派人来了。”
“走,快召集弟兄们迎接!”刘四连忙起身,也是又惊又喜。
来人是乘舟进寨,一眼就在众水贼中认出江大和刘四,跳下来后没有多说别的,直接神情肃穆的右手抱拳往左胸一锤,不过这却给刘四与江大两人弄了个一头雾水。
后来询问才知道,这原来是登州营定下的统一军礼,无论战兵、辅兵还是各地的驻守正兵,互相见面都要以这个代替原有的跪礼。
啧啧称奇后,江大和刘四立马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
“江大,刘四,从今以后,你们就是登莱水军的左右统领了,恭喜了,二位将军!”
“啥,水...水军统领!?”
刘四和江大瞪大了眼,赶紧接过文书看起来,但两人除了自己名字,大字不识几个,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懂,心里着急不已,赶紧叫来寨子里懂些字的人来给念念。
没想到这消息要么是不来,一来就如此的惊人!
江大和刘四,将以游击将军的职衔,分别充任新组建的登莱水军左右统领,不止如此,为了方便行事,王争还给他们安排了备倭都司的名头。
“那我们呢!”
见两位统领都是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下便有不少按耐不住的水贼喊着问话,叉子大笑着喊道:
“咋了,镇台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
“不会亏待你们!”前来报信那马兵也是喊道:“两河水寨的所有人,即日起都将整编进登莱水军,以登州营正兵的身份进入兵册。”
说到这里,那马兵笑道:
“从此以后,大家都是登州营的兄弟!”
“谢王镇台!”
“登州营的兄弟俺交定了!从今以后,王镇台指东,俺绝不往西!”
水贼们等的就是这一天,在登莱总兵官王争的一声令下,这些“水贼”摇身一变,都成了正儿八经的登莱水军正兵。
江大和刘四听那人念完,捏着这份文书,居然感觉沉甸甸的,说实话,他们等这一天说不长,其实也不算短了。
终于是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