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八旗的步卒,从衣甲旗帜上来看,居然是明军!
血越流越多,把门头领的神色黯淡下去,到死他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明军会打到这里来?
早有登州营的兵士冲上城楼,将清朝的龙旗换成大明的玄鸟旗,用最快的速度包围城内的军营与参领府,占领城门后,打开其他几个城门放进来更多的兵士。
直到这个时候,军营中的清兵才是如梦方醒。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登州营五千员战兵不断涌入城内,城内的清军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人,在这种危急时刻发挥出的战斗力也十分有限,根本对登州营的兵士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一脚踹开参领府的大门,王争带着亲兵杀了进去,赶到最里面的内房,听见传出来的女子尖叫声,兵士们立即破门而入。
那清军参领额前光秃秃的,脑袋后面束着一根丑陋的金钱辩,反应倒不慢,破门的前一刻便跑到床头拿起虎头大刀,赤着膀子迎上来。
这内房最多也就三十几平米的样子,但却挤着十几二十个登州营的战兵,大家手里拿着长枪根本施展不开,居然被这鞑子参领砍伤两个。
“哈哈哈,明狗,还有谁敢来!!”
这鞑子参领兴奋的双目赤红,嚣张的不可一世,王争皱了皱眉头,握住刀正准备亲自将其解决,不过刚走出几步,却听到“轰隆”一声,这鞑子参领轰然倒下。
诧异的看过去,见到方翠的手里握着一支带血的剪刀,她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的角落,只是不断的低声抽泣。
“唉...”
登州营兵士们的心情瞬间又压抑下来。
“将军,城内的清军都已经肃清,鞑子都是当场格杀,二十几个人扔下刀投降,卑职见他们是汉人,便制止了兵士的举动,特来请示将军。”
忽然,昌尤快步走了进来。
昌尤那次违反军令,多亏了众军士和百姓的求情,就连回到家中玉儿和王刘氏也在旁敲侧击,这才得以免罪。
其实话说回来,昌尤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王争也并不想真的杀了,也便是顺坡下驴,给他在巡检司安排了个小头目的位置从头干起。
前段时间,王争升任副总兵,巡检司的那一批盐丁尽数转正“官兵”,昌尤自然包括其中,摇身一变,成了登州营正兵的一名队官。
现在的昌尤,则是登州营战兵哨官,管着一百多员正兵。
王争道:“都砍了,衣甲扒下来带上。”
“卑职明白!”昌尤立刻一抱拳,小跑着出去下令。
由于计划完备,中左所驻城没有一个清军跑出去,所以登州营上岸的消息一时半会还散发不出去。
以这个时候的传通速度来看,即使后来被发现,想要传到已经深入边关的皇太极耳中,最快也要七八日的光景,登州营有充分的时间深入。
金州城是不能去的,倒不是怕攻不下来,不过这金州对于鞑子来说并不重要,几次屠杀后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攻打金州城动静是大,但起不到想要的效果。
最有可能的是皇太极挥手发回来一道谕旨,派附近的清军合围登州营,到时候可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