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丧失主动,心急起来,就要张嘴制止。
方浩眼疾手快,抬脚就跺在莫达嘴上,莫达闷声惨叫一声,嘴角鲜血长流。
“住手,你这恶贼,再敢打我哥哥,本姑娘,本姑娘……”莫英眼泪汪汪,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本姑娘能拿你怎么样。
“你哥哥属狗的,想咬老子。”方浩胡说八道,恶人先告状。
地上的莫达眼泪哗哗的,心里这个悔恨啊,老子一世英名啊,这都做了什么孽啊,本来想黑吃黑发笔横财,怎么就惹到这个煞星呢?
“你不要打我哥哥,我先放了你的人就是了。”
莫英一挥手,身后的庄丁们七手八脚松开呼二的绑绳,放掉被扭住的安道全和花小娘子。
呼二双手得脱自由,赶紧扯掉口中破布,激动的张嘴就想破口大骂,不过看看那个眼泪汪汪的莫大小姐,不知怎地又住了嘴,拉着不知所措的安道全和花小娘子,一瘸一拐走到方浩身边。
“说,怎么赔偿吧?”方浩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
“甚么,甚么赔偿?”莫英张大嘴。
“你们把我兄弟打成这样,你看,你看这满身是血的,你看这身上的伤,你看这眼睛,全是血丝,肯定还有什么严重的内伤现在还一时看不出来,万一回去就一命呜呼死了,爷爷上哪儿找人说理去?你先拿一万两银子出来给我兄弟治伤,不够了爷爷再找你要。”
方浩深得后世碰瓷者讹人的精髓,得理不饶人。
一旁的安道全绝不辜负神医的医德,这里还在惶惶不安中没缓过神,那边听得方浩在胡乱分析病情,这可是他的领域,哪能容得别人插手,一时间脑袋抽风,竟然站出来义正辞严的纠正。
“这位,这位好汉爷,”他还不知道方浩的大名,只得以好汉爷相称,“依在下看,那位好汉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眼中虽有血丝,那只是怒火攻心血气上扬而成,在下敢担保,那位好汉绝对没什么大的内伤,只需调养几日,服下几副汤药,定能生龙活虎恢复原状。”
涉及自己的领域,安道全语气坚定,目光如炬,指手画脚,侃侃而谈,甚至伸手过去还想给呼二把脉,来证明他的推断。
额?方浩没料到自己这边阵营里居然还斜刺里杀出一条好汉,瞠目结舌之际,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
花小娘子出生风尘,自是见多识广,见自家相公这时候竟然还在帮对头说话,赶紧一把捂住安道全的嘴巴,小声道:“相公,休要多管闲事。”
莫英眼前一亮,马上接口道:“就是就是,你这贼子好没道理,你们自己人都说没事了,你还要找我们要钱。”
方浩老脸一红,恼羞成怒,一把扯过傻呆呆立在一旁不说话的呼二,“别人说了不算,咱们听我兄弟自己怎么说,兄弟,你现在是不是头疼恶心?是不是觉得天旋地转?是不是感觉伤得很重?说吧,说给她听听。”
他冲呼二挤挤眼,心道这小子本来就是个蔫坏蔫坏的种,哪有不懂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千想不到万想不到,呼二看看莫大小姐瞪着自己的一双妙目,竟然面色发窘,低头吭哧几下,将呼三小结巴的神情学了个入骨三分,“大……大哥,我,我,我其实也没没没什么事。”
啥?方浩傻眼了。
“你你你,你们,”他气急败坏手指着呼二,又指着还在那里不服气的安道全,“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