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就帮他们想想法子吧”围观的几个病人心地良善,也在纷纷帮着呼二呼三劝老郎中。
药店掌柜望着他俩手中金银,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恨不得上前一把抓住金锭子塞进自己兜里,也忙不迭上前劝老郎中。
老郎中虽然对这一堆金银有所心动,终究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老朽非不为,实乃不能也,黑风山的毒蛤蟆,老朽行医一辈子,也着实遇到过不少被其毒所害的病患,却无一例能抢救回来,唉,抱歉,抱歉。”
呜呜呜呜,呼三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呼三虽然长得瘦弱了点,经过几个月的铁血训练,也算得上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啊,这样一个男儿竟然当众失声痛哭,方浩看了也不禁恻然。
围观人群也是唏嘘不已。
老郎中想了想,终究于心不忍,有些犹豫地手捻胡须,慢慢开口道:“这个,说起来也不是全然无望,只是,只是……,唉,难啊。”
方浩见老郎中口中松动,心头大喜,立即一步蹿上前,长揖到地诚恳道:“老先生若能想出法子,无论如何还请救我兄弟一命,来日在下必有厚报。”
呼二呼三惊喜交集,磕头在地嘭嘭有声。
老郎中叹口气:“其实,这个法子也算不得法子,本是无望的,不过老朽见你等兄弟情深,也就只好说出来,能不能救,只能看你兄弟造化啦。”
“老先生请指教。”方浩目光炯炯。
“黑风山黑蛤蟆之毒,可谓冠绝天下之至毒也,天下若有一人能解,必是建康府当世神医,安道全安先生不可。”
方浩闻言大失所望,安道全是当世神医不假,可是距此地千里之遥,先别说时间根本不够赶去建康府,就算能赶到,刘汉此时入毒已深,身子孱弱,如何能受那舟车劳顿之苦,恐怕还在半路就要一命呜呼。
这个法子,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老郎中见方浩神情变化,竟似听过安道全之名的模样,不由得心中诧异,要知那时候讯息极其封闭,再加上山高路远,两地根本无有来往,这一身土气的汉子,哪里能听说过千里之外的安道全神医大名呢?
就算是自己吧,要不是同属杏林一道,早年自己四处行医曾经闻听过安道全的大名,如今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方浩也叹了口气,黯然道:“在下早年行走江湖,倒也听说过安神医大名,只是他远在建康府,如今哪里能来得及去求助于他?”
老郎中急忙道:“非也非也,你若是早几日或晚几日来,自然见不到这位千里之外的神医,可是一个月前,钱知府老母背疮复发,遍请城内杏林高手救治,我等皆束手无策,钱知府先父早年在建康府为官,与那安神医父亲私交甚好,钱知府急切之下,派人昼夜赶路,终于在三日前将这位安神医从建康府接到此地,眼下要是老朽没猜错的话,安神医定是还在知府后宅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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