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了。
“骂呀,你个鳖孙继续骂呀。”钱惊笑嘻嘻地又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钱惊他是认识的,这龟儿子蔫坏蔫坏的,打人专门往伤口上打。
老言被这一巴掌拍的又是嗷一嗓子,眼睛鼻子嘴巴皱成一团,眼泪哗哗往下淌。
不是他不够英雄气概,实在是疼啊,实在是身不由己的疼啊。
钱惊撇撇嘴:“咋还哭了呢?”
老言有苦难言,老子才不会哭呢,老子是疼的。
“兄弟们,拔刀子,黑风寨摸上来啦。”他忍痛干嚎一声,跳起来就要拔刀子玩命。
实话实说,老言还是一个合格的巡山哨兵,警戒心强,敢玩命,对大王寨忠心耿耿。
刀子呢?老子的刀呢?
老言在身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己的钢刀。
奇怪啊,明明就是随手放在身侧的。
“唔唔唔,唔唔唔……”
什么声音?
老言茫然抬头四顾,稀疏的月光下,这才发现身后有七八个自己的兄弟被绑的粽子一般,口中被塞满了泥土草稞子,正在那里拼命冲他唔唔唔呢。
还有三个全身披挂着树枝荆棘的汉子手持长刀在黑暗中看守。
而自己的钢刀被钱惊拿在手里,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老言眼前一黑,完了完了,自己带的这一小队巡山兄弟一个不落,全部被人撂翻了。
他这个小队负责前山方圆十里,共三条上山小路的警戒,这下子全完了。
方圆十里啊,另外一队巡山兄弟在十里外的后山,自己吼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啊。
钱惊瞧他的表情瞧的有趣,竟然伸手把他的刀子递了过来,“找刀子啊?给,给你。”
老言赌气地一闭眼,“哼,耍猴呢?要杀要剐随便,老子眨眨眼都不是好汉。”
“不错不错,是条汉子。”钱惊竖起大拇指,随手一巴掌又甩在他脑门上。
嗷呜,老言快要疯了。
“老四,别闹了。”蓝宇快步走了过来。
他刚才在外围观察有没有其他岗哨,确定已经安全了,这才大踏步走过来。
“你们大寨主和军师下山做啥去了你知道吧?”钱惊见三哥过来,也就不再瞎闹,跟老言正色问道。
大寨主和军师领着大队兄弟下山去了,去做什么事他哪知道,大寨主也不会跟他们这些小喽啰解释,他只是踏踏实实的在家里巡山而已。
“俺不知道。”他挺老实,实话实说。
“是这样的,你们大寨主和军师带人把俺们二首领困住了,俺们人少,实在是救不出来俺们二首领,所以啊,俺们想着在大王寨不是还有你这位老朋友嘛,所以特地赶来跟你借样东西,还请兄弟你慷慨解囊。”钱惊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得头头是道。
啥?跟老子借东西?老言翻翻猪泡眼,实在是没法理解,大寨主要捉他们二首领,关老子一个巡山小喽啰屁事?能让黑风寨的两位寨主看上什么东西能朝自己借?
钱惊见他不说话,只好耐心地继续道:“俺们过来是要借你的脑袋用用,跟你们大寨主换俺们二首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