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押解马纲的两个小喽啰顶门心,直插入一尺有余,估计枪尖都到腔子里了。
马纲叹息着摇摇头,两个小喽啰哼也没哼一声,侧身栽下悬崖。
由于山路太窄,恶虎山的队伍只能排成长长的一列,事情又太过突然,措不及防之下,竟没有一个山贼反应过来,唐虎更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看都没看见。
一个绳套从天而降,准确地从马纲脑袋处套到他的腰间,再一用力,马纲身子整个腾空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消失在头顶上的山石丛中。
反应过来的恶虎山喽啰们大惊失色,纷纷拔刀鼓噪起来,唐虎也是惊慌莫名,可惜敌人一个都看不见,俘虏马纲也消失了,只剩下前方山道上两摊血迹。
嗖嗖嗖,啊啊啊。
标枪,一杆又一杆标枪从天而降,一根根长了眼睛一般直刺小喽啰顶门,一具具尸体栽下山崖。
“有埋伏,有埋伏,撤回山寨。”唐虎将手中刀挥舞的密不透风护住脑袋,大叫着转身往回跑。
源源不断从天而降的标枪不紧不慢在后面追赶着他们,落在后面的小喽啰们可就倒了血霉。
好不容易跑出了这条小路,回到山寨前的一大片空地,唐虎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山寨大门不说话。
寨门敞开,五个黑巾蒙面的壮汉列成一排站在寨门前,个个青衣短打,双手持刀,这种刀唐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刀柄很长,刀身很窄,两面开刃,阳光下射出泠泠寒光。
身后小路,无声无息又走来五条壮汉,个个同样青衣短打,黑布蒙面,手持奇怪的长柄钢刀,一语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恶虎山群贼。
此时,小喽啰们折损过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且个个心惊胆战,瑟瑟发抖,紧张的跟一群受惊的鹌鹑也差不了多少。
唐虎毕竟见过世面,且身为大当家,还别说,这胆量就比他手下这些小喽啰们强上几个层次。
他单刀横在胸前,望望寨门前的壮汉们,又扭头看看后面堵住去路的壮汉们,强作镇定抱拳问道:“兄弟恶虎山大当家,敢问诸位好汉来自何处?唐某可曾得罪好汉们?为何要突袭我等兄弟?”
没有人说话,只有徐徐的山风呼呼吹拂那些汉子的衣襟,更增加莫名的杀机。
“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山路处的壮汉两边闪开,被解开牛筋索的马纲大踏步走出来,手中也是握着那奇怪的长柄钢刀。
“唐大当家的,还认识爷爷吗?”马纲刚才挨了一顿暴揍,哪里还有什么好语气。
黑风寨?唐虎这才反应过来,愕然看着这帮威风凛凛的壮汉,打死他也猜不透,这黑风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怪不得马纲敢只身上恶虎山,跟他口出狂言。
唐虎是个识时务之人,地痞哪有不识时务的?他要是不识时务就不会巴巴的想去贴大王寨的冷屁股了。
“马纲兄弟,马纲兄弟,误会,都是误会呀,”他脸色变化极快,笑得分外真诚而灿烂,“大家一切好说,俺们恶虎山愿意投在黑风寨属下,一切以黑风寨马首为瞻,还请马纲兄弟原谅小弟的鲁莽。”
马纲咧嘴笑了笑,又沉下了脸。
“大首领有令,不愿联合而尚存绿林情义者,留一线余地,他日再行结交。”
“大首领有令,不愿联合而妄图图谋我黑风寨安危者,杀无赦。”
“杀。”